大的乔木,更不要说灌木了,不到一尺高的草丛,对老虎没有什么吸引力,因此,不用云琅说,老虎也不愿意去那边。
长门宫很大,陈阿娇的活动范围只能是长门宫附近两里地,云琅看见了骑着游春马在草地瞎逛的彩衣宫女。
长相看的不是很清楚,云琅也觉得没必要看清楚。
家里多了两个会捏泥人的老汉,捏出来的泥人惟妙惟肖,须眉可辨,是不点眼珠子。
其一个老汉说了,没有点眼珠子的泥人是泥人,点了眼珠子的泥人变成了生灵。
这让云琅很怀疑这两个家伙是女娲转世,因为把泥巴变-g人,是女娲娘娘的独门本事。
人跟野人的区别只是一件衣裳罢了。
两个洗干净的老汉,穿新麻衣,竟然有了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意思,整天坐在门廊下,笑呵呵的看着家里的仆役们忙忙碌碌。
刘婆她们忙碌了半个月,才把家里的蚕茧统统弄成了桑蚕丝,不要说云琅,是在家里混饭吃的霍去病跟李敢两人,也有叹为观止的感觉。
“六千四百四十七束丝!”刘婆的两只手已经被热水泡的没了r0u'se,依旧骄傲的对云琅道。
“泉水边的作坊要盖顶棚,要起房子,眼看着秋蚕又要煮茧缫丝了,等不起!”
刘婆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听起来很无理,可是,即便是霍去病,李敢两个彻头彻尾的奴隶主,也没有觉得刘婆这样长气的说话有什么不妥。
看来,在大汉国,还是很尊敬有本事的人的。
云琅自然是同意了刘婆的建议,让她自己去组织家里人盖房子,自己人弄不好的地方,请外面的高价木匠是了。
“养了一季桑蚕,你把去年的投入全部找回来了。”霍去病较意云家的锅盔,抱着一个大饼,掰着吃。
“他去年都投入了些什么?”李敢好的问。
霍去病放下锅盔拍拍手的渣滓笑道:“这些人的口粮跟衣衫。”
“这么好赚?”李敢有些吃惊。
云琅摇着鹅毛扇笑道:“作坊化劳作是这个样子,如果家里的fu人们会纺织,会织绸布,会染色,养桑蚕这活跟铸钱没区别,而且铸钱来的轻松。”
李敢笑道:“绸布可以当银钱使唤,可能银钱还好出手一些,是一门好营生。
我家里也有不少桑田,回去告诉我母亲,看看能不能也把家里的仆fu聚拢起来养蚕。”
霍去病嗤的一声笑道:“你得先有一个这么能干的管事!大家族里的仆fu有几个是能干事的?
莫说仆fu,是男仆,也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在主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稍微有点地位的仆役,一旦被提拔,干的第一件事是欺辱他还要弱小的仆人。
要他们干事情,难啊!
对啊,云琅,你是怎么弄的?”
云琅摇着鹅毛扇如同诸葛之亮,微笑道:“无他,惟行黄老之术尔!”
“黄老之术?已经过时了,现在陛下正在推行儒术!”
“儒术?李敢,你来告诉我何为儒术?”
李敢瞅着天空,好半天才转过头对霍去病道:“老霍,你知道不?”霍去病摇着脑袋道:“去年的时候董仲舒进宫给陛下讲解儒术的时候,我跑去听了,听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出来了。”
云琅见霍去病跟李敢齐齐的看着自己,笑道:“仁义礼智信是儒,也是儒家的五种道术。
这五种美好的品xing是儒家希望人能够具备的五种美德,身怀这五种美德而不显露的人被他们称之为君子。
儒家的终极目的是要把天下的每一个汉人都改造成君子,一旦成功,天下会出现道不过三代,法不二后王这样有秩序的场面。”
只要看看两人吃东西的样子,云琅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说句老实话,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他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
所谓学问,是没事干不经意的多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久而久之别人会远离你,并且认为你是一个高人。
在大汉这社会里,没有两把刷子真的是没办法混的,有学问的人一见面会张嘴问你:“何为道?”
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会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