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乎。
可是在这个把铁当钱用的时代,如果再不给卓姬一个jiāo代,恐怕说不过去。
工匠们耗尽了力气,跟云琅一样坐在沙堆眼巴巴的看着,那几个拖风箱的人更是躺在地如同死狗一般张着嘴喘气。
即便如此,他们的眼睛依旧盯在那几块破铁。
云琅的鼻子有些发酸,这种如同小狗看食物一般眼巴巴的眼神让他感触良多。
很久以前,他们在攻克一道道难关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眼神,只是后来变了,大家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人际关系,很少关心这些事情,即便是有,也没有那种渴望跟激动。
梁翁大口大口的喝水,只是手抖动的抓不住木瓢,水洒了一地,顺着黝黑干枯的胸膛成串的掉在沙子,弄出一个小小的沙坑。
“一定要成功啊!”
云琅重重的一拳砸在沙子。
傍晚的时候,云琅带着梁翁抱着一个包裹来到了卓姬的小院子。
平叟也在,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卓蒙抱着一把刀子站在门廊下,不怀好意的打量云琅跟梁翁的脖子。
云琅进院子卓蒙不好阻拦,刚要伸出手喝令梁翁滚出去,却被云琅yin沉的眼神吓了一跳。
“滚开!”
云琅的眼神极为坚定。
卓蒙跨前一步,刀子都抽出来了,听见卓姬清冷的声音从大堂传来。
“让他们进来。”
云琅微微一笑,回首对梁翁道:“要嘛死,要嘛自由,等一会你自己选,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个份了。”
原本猥琐的低着头缩着脖子的梁翁赫然抬头,往日顺贴的胡须这一刻似乎都zhà起来了。
“小老儿为奴五十年……”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云琅笑道:“留着话一会对他们说。”
说完踏进了大堂。
端起平叟的新茶壶一顿长鲸吸水把一壶水喝的涓滴不剩。
“还是那么难喝,青草味都没除掉,很失败!”
平叟笑道:“今天这么长气,看样子你成功了?是不知道值不值你废掉的两千多斤铁水。”
云琅露出洁白的牙齿大笑道:“我想要更多!”
卓姬掀开面纱露出洁白如玉的面积,微启红唇笑道:“我是商贾,商贾自然是要看看货色之后然后讲价钱的。”
云琅笑了,瞅瞅不动如山的卓姬,再看看摇着羽扇跟他妈的诸葛亮一样的平叟道:“最讨厌你们这些资本家装模作样的样子,明明好的快要死掉了,还非要装出一副万事都在掌握的模样。”
卓姬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至于平叟,则笑的更加云淡风轻,老脸的皱纹聚在一起很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云琅没有继续说下去,成功以后的人可以嚣张一下,却不能没有止境。
麻布摊开,一块黑黝黝的铁块放在卓姬的矮几。
“先看货,我们再论价钱。”
卓姬对铁器不懂,平叟走过来满不在乎的用手指弹弹铁块,脸色微变,抽出一把小刀子在铁块敲击了一下,
叮……
听到这个声音,平叟冲着卓姬点点头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卓蒙,用你的刀斩断这块铁料!”
卓蒙立刻抽出雪亮的长刀,长刀在空转了半圈,然后在卓蒙吐气开声重重的斩了下去。
“叮……又是一声响,只是这次声音大的多。
云琅瞅着平叟笑道:“什么坏习惯啊,用百炼刀斩铁?
这能试验出什么?是粗铁,这么厚的一块铁料,他也斩不断啊。”
“钢刀斩铁,贵族们试验好钢或者好刀的不二法门,确实很没道理,不过大家都喜欢,你将吧。”
铁料被长刀斩出来了一个半分深的口子,至于,卓蒙手里的刀子,已经弯了。
卓姬认真的检查了铁料的口子,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总算两千斤铁料没有白白浪费。
听着,从今天起,你每月的食俸与平公相同,另外,再给你院子里添两女四男六个仆役,另有马车一辆,拉车骡子一匹,锦缎十匹,麻布一百匹,绢丝五十束,黄金十斤。”
云琅听得很认真,平叟也满脸笑容准备恭贺云琅,毕竟,一步登天这种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