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雨燕叹道,“奴婢是怕您会伤心。”
“伤心?”
她又是冷笑了一下,“心早已经被伤没了,怎么还会伤心?”
早在她失去孩子,萧瑀与皇后却不为她主持公道的时候,早在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生的时候,她的心,便死透了。
雨燕自是为她心疼,却也更加着急,又道,“眼看府里又要进新人了,以皇后娘娘的眼光,这新人的家世必定也不低,主子,往后可怎么办?”
晏明云深吸了口气,道,“有什么怎么办的,我现如今娘家已经指望不上了,还能有什么威胁吗?什么新人旧人,便是要斗,也该去跟正院里的斗,跟我一个侧妃斗,有什么意思?”
雨燕一顿,不由得暗叹主子现如今看得通透,忙点头应了声是。
她却将话题一转,又道,“先不说这些了,我给表哥写了封信,你抽空帮我送出去,记得,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
雨燕微微怔了怔,有些yu言又止,然最终却还是应下了。
没办法,自打陆夫人死后,主子心里怨恨,与晏家老爷的关系便降至了冰点,而外祖陆家现如今还没有晏家的势力大,更是指望不上。
现如今唯一还一心一意愿意帮主子的,便是陆家的大公子陆子文了。
譬如当下府中的这位府医,说是她舅舅的故jiāo,其实能如此照顾她,还是因着陆子文在外头的安排罢了。
虽说从前一直是表公子在单恋主子,主子并没有理会,但毕竟是年纪相仿的表兄妹,一旦叫人知道他们二人有信件往来,恐怕少不了的麻烦。
思及此,雨燕只得应是,愈发小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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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日头已经初现西移,可母子俩的话还没有说完。
最近烦心事太多,皇后这几日是真的犯了头疼病。
此时细看,眉眼间也明显憔悴了不少,再名贵的脂粉也遮掩不住。她斜倚在榻上,叹了一声,“本宫原本为你看好了兵部尚书侯侯才亮的侄女儿,而眼下事情这么多,萧钧又一下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你父皇的心思眼下都在他身上呢!还是再等一等吧,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太过主动。”
萧瑀没什么意见,应了声是,道,“眼下长兄风头正盛,我们的确该韬光养晦。”
语毕,从手边小几上拿了只蜜橘,亲手给母后剥了起来。
哪知皇后却又愤愤不平起来,哼道,“韬光养晦?我们已经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你堂堂嫡子,竟被那贱种生生压了这么多年,你父皇若是能早早表态,我们母子岂会如此劳心?”
“哼,别看他当初生气,把人赶到凉州,瞧他这几日高兴的劲儿,依本宫看,兴许没几日,他就又把萧钧给召回来了。”
萧瑀闻言凝眉,这的确是一件麻烦事。
回想当初萧钧被罚,朝中官员齐齐倒向他,那是何等春风得意?只叹萧钧这场大胜实在始料未及,自打军报传来,这几日,已经不断有大臣上书,在父皇面前夸赞他神勇,而相比之下,最近朝中平稳,倒显得他没什么建树了。
尤其新出生的嫡子又遇到这样的事,父皇虽然面上不说,但明显不如他预料之中那般欣喜。
只怪那些可恨的奴才,好好的喜事,竟变成这样!
萧瑀烦躁了一阵,心思又转回到了当下,思及母后方才的话,不由得心间一动,问道,“对了母后,儿臣前些日子听见一点消息,说长兄的生母其实并非柔然人,宗正的玉碟是造过假的,母后可知这背后实情?他的生母,究竟是什么来头?”
只见皇后稍稍一顿。
其实这是皇室秘辛,是宣和帝最为在意的事,曾明令过当时知情之人,不许再提,所以虽然清楚来龙去脉,但这些年来,她也一直未向儿子说过。
毕竟那柔然小国国势衰落,早已不堪一提,宗正就算给那女子伪造这样的身份,对萧钧也起不到什么帮助,没什么要紧。
但现在情势已经转变成了这样,宣和帝的态度叫人心寒,那么她,也没必要再为他掩盖什么了。
所以她道,“你可听过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