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才刚开了头,还是冷的,这时候淋了雨会受寒的,您的伞吹落了,那王爷的呢?他不会没叫您避雨吧?”
提到这个拂清更来气,脑间一瞬又回想起方才杏花林中的画面,气恼之余,冷声哼道,“他的伞也丢了,跟我一样,也淋湿了。”
小翠啊了一声,一脸惊讶。
——伞都丢了,两位主子还坚持淋雨走了这么久,莫不是……傻?
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小翠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谁料拂清却似听见她心间所想似的,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咬牙切齿的道,“好端端的出来淋雨,莫不是有病!”
小丫头一愣,明白这是在说萧钧,闭紧了嘴巴不敢接话。
拂清却余怒未消,嘴上说完,继续在心里冷哼,枉她从前还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还不是装的!现在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果然横行霸道,居然还想亲就亲!
若有下回,她的剑才不会留情!
然而此时,另一间厢房中,同样正在换衣裳的某人却唇角噙笑,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口口声声要砍了他,最后才把剑□□,始终也没有落在他身上……
嘴硬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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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了衣裳,又饮过了姜汤,拂清和萧钧在饭桌上再度碰了面。
登山,赏花,品素斋,都是今日程副将用心安排的环节,因为提前jiāo代过,食材与菜单也是特意拟好的,此时一看,盘中的菜品的确叫人眼前一亮。
而吃起来味道也是不错,萧钧惊艳之余,还不忘给拂清夹了几回菜。
拂清本不想接,但思及身边侍从环绕,甚至还有寺中小沙弥在旁,不好与他撕破脸,只得接了下来,却也不忘给他几个瞪眼警告。
他却假装看不见,连几块素鸡也吃的格外香。
和平的一餐结束,外头的雨势似乎大了些,萧钧见状,同她道,“时间还早,你去厢房歇一歇吧,此处的泓真主持学识渊博,我去听他讲讲经,等会儿咱们再下山。”
拂清正不太想理他呢,闻声道了声好,带着小翠回了房中。
山间静谧,耳听廊檐下的雨打风铃,小翠趴在桌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拂清枕着胳膊想了会儿事情,时间一长,也觉困意袭来,合上眼,同样入了梦。
而此时的萧钧,才在禅房中坐好。
稍等一会儿,木门被开启,出乎意料的,进来的却并非这西山寺的主持泓真。
来人同样是和尚的打扮,却比泓真年轻得多。
说来也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不错,那正是卫离。
又或者今日该叫他的法号,静海。
但现在,叫什么并不重要,认出卫离之后,萧钧顿时大感惊讶,忙问道,“大师怎么会在这里?”
自打先前在那破庙中见过几面,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见他了,萧钧还以为,他是又去别处云游了。
却见卫离双后合十,同他见了个出家人的礼,紧接着便道,“贫僧今日乃是专程来见王爷的,因为有些急事,又不好去王府求见,得知王爷今日要来西山,只好专门等在此处。”
相识这么多年,卫离甚少主动找他,看来这是有事了,萧钧颔首道,“有什么事,尽管直言。”
见一面不易,卫离便也开门见山的道,“先前鹿州之事,贫僧也有所耳闻,常乾此人,实在歹du,也所幸王爷今次平安,但,月儿也因此暴露在了众人视线之中,尤其是寒雨堂的视线中,这并不是好事。”
“月儿”自然指的是拂清。
萧钧闻言一怔,看来这阵子发生的事,卫离已经都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此时多费口舌了。
他点了点头,叹道,“的确如此,不瞒你说,前些日子,父皇还听到传言,向我问起过,不过我掩盖过去了。寒雨堂行刺,本在我意料之外,但现在事情一出,扯去了常乾的伪装,也不算坏事。前路虽然凶险,但无论如何,我会竭力保她平安。”
卫离闻言也叹道,“世间万物之缘,不可捉摸,贫僧也没有想到,月儿最终会与王爷走到一起,已经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她的xing情,王爷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