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枫堂?”
萧钧想了一下,那处在园子后面,离他不是太远了些?
遂摇头道,“不好,有些太过僻静了。”
这叫赵安一愣,只得再道,“那清凉居如何?在莲湖旁边,开门见湖,视野开阔……”
话未说完,又被萧钧否决,“不好。”
什么清凉居,名字听着就冷清,而且莲湖那么大,见她一趟还得乘船?
荒唐!
赵管家大感头疼,心间不由得疑惑,平素好说话的主子,今日怎么这般难伺候起来?
想了又想,他忽然眼睛一亮,暗自咬了咬牙,试着道,“那邀月阁如何?离前院最近了,视野也好,往上赏月不错……”
谁料这句话却正中下怀,萧钧稍想一下,终于点头,“不错,就叫人去准备吧。”
赵安松了口,赶忙应下。心间忍不住暗叹,好个主子,嘴上说人家喜欢清静,到头来还不是离前院最近?
不过这样也好,回头王爷在前头忙完公事,走几步就进了邀月阁,与美人时时待在一处,郎情妾意两厢情浓,没准很快就能给府里添小主子了!
赵管家心里很是高兴,立刻动力十足的吩咐人手去了。
而萧钧,则望了望邀月阁的方向,不知不觉间,唇角竟也微微翘了起来。
无论如何,待她入府,他可时时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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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寒图每日填画,冬日继续消弭。
晏家还是那个晏家,拂清也还是拂清,但自打赐婚旨降下,她的待遇可谓与从前大大不同了。
每日才一起床,颐安堂里晏老太太的关爱便随着早饭一起来到了眼前。
什么燕窝粥,归元膏,各类名贵珍馐摆满了她的桌子,送饭的丫鬟仆fu们扬着一脸的笑,跟她道,“老夫人jiāo代了,姑娘身子太过单薄,这些日子该好好补补才是,姑娘想吃什么,尽管叫人来吩咐。”
拂清皮笑肉不笑的道了谢,转头却赏给了小霜小翠吃。
她一个半出家的人,可消受不了如此奢侈的饭食。
两个小丫头是既惶恐又不解,私下里悄悄问她,“姑娘,老太太有点儿太奇怪了吧,之前大姑娘出嫁的时候,她也没这般关照啊,那时候一想到大姑娘要嫁去做侧妃,气的好几天不跟大姑娘说话呢,如今对您这般热切,到底为什么啊?”
却见拂清扯了扯唇角,道,“那是因为我与晏明云不一样啊,人家是嫡出的长女,自小不知担了多少希望,一直冲着正妃去的,而我呢,一个半途进门的义女,他们最多也就指望我去做个侍妾的,这冷不防却换了个侧妃,白捡了大便宜,心里头自然高兴。”
小翠一顿,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
只是稍稍犹豫一下,又忍不住道,“其实您跟明泽公子一样,什么都好,独独缺了出身这一项,我敢说,如果您是夫人生的,宁王妃之位也一定能拿下的。”
“说实话,奴婢觉得,宁王殿下对您很是重视,听说连聘礼都是他亲自选定的,一点都不比安王给大姑娘的差。”
说来也是,御旨下过没多久,萧钧就送了聘礼过来,她从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所以根本没上心,还是小翠亲自一一过了眼,跟她禀报说,东西十分丰盛,该有的都有,一样也不缺。
一样也不缺,当时拂清听了,只在心间冷笑,反正这些麻烦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当然得负责了!
不过对于小翠此时所提的出身问题,她立时道,“我很庆幸自己不是她生的,否则,谁知道今日会是什么局面?”
什么正妃侧妃,谁在乎?
小翠一愣,立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是奴婢多嘴!请姑娘莫生气,姑娘的好心肠,这世上绝不会有人能比。”
生平头一次遇见这样一位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的主子,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给她们吃,什么事能自己做的,必定亲力亲为,从来没把她们真的当下人看过。
说着又想到了更加要紧的问题,她又犹豫了一下问道,“姑娘,您会带奴婢去宁王府吗?奴婢也知自己笨手笨脚,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虽然实在不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