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可是,不是正妃,是侧妃!”
“什么,侧妃?那不就是……妾?”
小翠一脸惊讶,看着拂清,问道,“大姑娘这是赔了还是赚了啊?”
拂清又被逗得一笑,道,“那谁晓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事儿恐怕得问她自己去。”
小翠点了点头,咂嘴道,“侧妃怕是和正妃差得远呢,这下也不知相爷他们该怎么想?”
拂清却已经吃了起来,道,“晚上就吃暖锅吧,你们俩陪我一起,热热闹闹才有意思。”
管他们怎么想,左右御旨已下,木已成舟。再说,这可是晏明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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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望月居的事不关己截然不同,此时的颐安堂里,晏老太太简直要气疯了。
眼见晏楚终于过来,没容他张嘴,晏老太太便道,“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叫咱们明云去做侧妃?以咱们的家世,无论如何也得是正妃啊!地方上五六品的官家女做妾还说得过去,明云怎么能成?俗话说得好,宁做穷□□莫为富人妾,你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虽说确实一心想攀附皇权,但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老太太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毕竟堂堂嫡出的孙女儿去做了妾,就如同扇她自己的脸了。
可此时的晏相爷也正心烦意乱呢,耳听老母亲埋怨他,只得道,“这是陛下发话,我怎么敢不应?”
晏老太太一怔,想了想又道,“陛下英明,这么多年一向器重你,怎么会好端端的做出这样的事?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官场上出了什么事?”
晏相爷却有苦说不出。
的确是出了事,可并不在他的官场上。
怪只怪,女儿迷了心窍,硬要联合外人扇他的脸面,他又能如何?
此时,急火攻心的绝非晏老太太一人,陆氏所在的兰庭居也乱了。
耳听管家来报这个消息,陆氏当场就愣在了那里,极不可思议的问晏明云,“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侧妃?明云,你怎么会去当侧妃呢?”
晏明云其实早知会有今日,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面对家人的反应,她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了。
陆氏却愈发气恼了,道,“论姿容才智,你哪一点比不上赵家女,如今竟要被压在她底下?安王怎么能如此打我们晏家的脸?”
那日从公主府回来的路上,陆氏发现晏明云少了耳珠,便问了起来,晏明云便同她jiāo代了遇见安王一事,但为了避免母亲当场大发雷霆,她硬是将安王要她做侧妃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一天还是来了,此时眼见母亲如此生气,她只得道,“母亲,殿下说过,忠勇公府是皇后为他定下的,他也没办法……”
话未说完,却见陆氏更加怒了,“闹了半天这事儿你早知道?这样你还答应什么?为娘好好培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竟要去给人做妾?”
越说越气,伸手就要去打她。
晏明云吓得赶忙要躲,一旁守着的张嬷儿看见了,慌忙上来拦住,连声哄道,“可打不得啊夫人,大姑娘是即将嫁入王府的人了,是要去做娘娘的,打坏了可怎么好?”
陆氏一顿,一下跌到了座上,哭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把你嫁给子文,也好过现在,要去给人做妾啊……”
现如今一个女儿被糟蹋,不得不出家避祸,另一个最令人骄傲的也要去做妾,想她好歹也是堂堂命fu,如今怕不是要沦为满城的笑柄?
眼见如此,晏明云终于扛不住,哭了起来,道,“母亲不要这样,这已经是女儿尽力争取的结果了,您想想,现在虽说是侧妃,可以王爷的出身,极有可能将来是会登顶的,到时候,女儿便是皇妃,谁还敢笑话您?”
张嬷儿也赶紧在旁劝道,“夫人,大姑娘说的有理啊,现在虽是侧妃,将来极有可能会是贵妃,甚至更高啊!再说了,若是真论起来,那现如今宫里的那些娘娘可都是妾,您看谁敢笑话了?”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陆氏总算缓和了一些,止住了哭。
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