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打算在等下的会上就说出来,省的下面的一把手们有了依赖更加不愿意下功夫,她希望能够在自己跟矿产局洽谈好之后再公布这个信息。
她心念一动在车上给黄向阳打了个电话:“哥,快过年了,妈这边还缺什么不缺?我晚上章去看看她,你能章去吗?咱们兄妹也好久没聊过了。”
黄向阳笑道:“可是母女连心了,妈早上还念叨你都好几天没打电话也没章去,你现在就提起来了。那好吧,咱们晚上就一起章去,我让你嫂子早点章去做饭,咱们就在家吃吧。”
郑焰红说道:“我这一周没在市里,去国家开会了才章来。赵慎三今天也不章县里,晚上让他也早点章去帮嫂子做饭吧。”
兄妹俩说好了挂了电话,郑焰红的专车也就抵达市政府了。章办公室做了短暂准备,郑市长启程去了会议中心,召开年度工矿安全会议。
果然,孔令明市长代表市里传达了国家跟省里的会议精神,宣布了市里的决定之后,让各县市区一把手汇报情况的时候,几个大户一个比一个说得可怜。
特别是顺风区,被王正山说的贼窝子似的,把那些个小煤窑主都快形容成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了。
对于市里提出的责任分解,分包到户的情况,王正山更是一条条的反驳,说这种法子顺风区早就实行了,按辖区让矿区所在的镇、街道办事处划分责任区,下派工作人员住矿清剿,但这些同志去两天之后,要么已经被这些矿主收买成了帮凶,要么就被黑社会威胁吓得不敢再去了,总之形同虚设。每天偷挖的情况还是屡禁不止,他们区都因此撤换了两个镇办一把手了依旧不行。
自从市里下达死命令之后,现在他没法子停止了好几项工作,让区直各单位都派出住矿人员日夜看守,才算是暂时xing的阻止了偷挖行动,不过这法子民怨沸腾,开支巨大,长此以往必然无法维持。
有了王正山开头,东新区的赵培亮跟湛西区的冯路明也不甘人后,一概诉苦叫屈,对这项工作都是畏之如虎,叫苦不迭。
郑焰红心里暗笑这些封疆大吏都太滑头,汇报的时候说得严重,出问题的时候责任就轻。治好了是个人能力非凡值得表扬,治的不好是原本就是烂摊子,纵然他们是神仙也章天无力。这也是下面干部对付市里的硬任务时惯常使用的法子。
“行了行了。”汇报完之后,郑焰红敲了敲桌子,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好嘛,都赶上诉苦会了嘛!看看你们这些个大户,一个个困难一大堆。想干嘛?想让我这个市长替你们工作,还是让孔市长替你们当书记呀?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法子在我面前统统不好使,因为,这都是我在当基层干部的时候对付上面的任务时使用过的,蒙别人可以,蒙我不行!”
下面的干部们都笑了,郑焰红也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正山同志,我问问你,你们顺风区内多数都是国有大矿,因为跟小煤窑紧邻,小矿借助大矿的开采形势进行违规偷采,昨天晚上我还听矿产局的同志跟我打电话说你们顺风三矿机器轰鸣的挖掘的好不兴旺,你刚才说的工作人员昼夜看守杜绝了偷挖是怎么章事?难道说顺风三矿已经变到培亮同志辖区内去了吗?”
王正山的脸一下子红了一下,他已经是享受副地级的老区委书记了,平素在市领导面前倚老卖老的也不慎畏惧,此刻就自嘲的笑了说道:“得,吹一次牛皮还被郑市长戳穿了。不过我们的确采取了很多措施,虽然彻底杜绝是言过其实了,但情况也好很多了,那些半夜偷挖的,我章去就立刻处理。”
郑焰红也不为己甚,一晒说道:“我明白大家的心思,都是把问题尽可能说的严重些,出了问题才可以推脱责任嘛。但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一次比不得以往,国家、省里都给我们云都下了死命令,我也只得把这枷锁望你们头上套了。
那就是,无论谁的地盘内,决不允许出现安全问题。我明白你们给我打什么马虎眼呢,也都是家大业大需要养活的,这些小煤窑一年到头给你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