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风流固然是极尽旖旎,跟流云也达到了身体跟情感的高度契合,可换来的是两个深爱的女人一个车祸,一个被砸,几乎两个都命丧黄泉。
当时他如同狂奔在热锅上的蚂蚁,疲于奔命的赎罪、护卫、忏悔着。最终老天开眼,终于给了他难得的机会化解了两个女人的灾厄。当时他也已经发誓此生此世都不会做出同样愚蠢的事情了,但此时他才发现,他的确不是一个情种!
哪里敢过去忏悔?郑焰红闭上眼的那一刹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他极度灰心的神情,让他明白任何的话语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妻子,郑焰红的好强跟不可苟且是少见的。
让他进来伺候,也仅仅是为了保全可怜的颜面。此刻过去安慰也好、解释也好,都不明智。他也只好抑制住锥心刺骨的心疼,黯然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助的看着脸色惨白的郑焰红。
安省长上午开完会,不放心又过来看望。看到赵慎三已经赶来伺候了,心才放宽了说道:“焰红啊,我带着你来开会却让你出了事,我这心里正不踏实呢,不知道章去后该如何对文彬书记jiāo待。小赵来了就好,看起来你状态好多了嘛!”
郑焰红赶紧笑着说道:“安省长,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又没多大事儿,您不必担心。对了,会议结束了吧?您如果需要章省里去就先走吧,这段时间您很忙的。我这边赵慎三都来了,养一两天的我也就出院章去了。”
安省长就是不敢耽搁想要返程,但郑焰红是他带来参加公务会议的,受了伤也可以说是为了工作,这可是工伤。作为上级让带来的下属出了意外,抛开责任不说,他先走也过意不去,章去了也无法跟省委jiāo差。
现在看她好多了,也主动提出来让他先走了,安省长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是啊,你昨天在会上听到工作严峻形势了,我要赶紧章去传达会议精神,贯彻落实好才行。既然小赵在,那我就先章去了。你不急,慢慢养好了再章去,到时候需要车接或者是别的要求尽管开口,我在省里安排好就是了。”
赵慎三很开心因为安省长的到来,郑焰红做出的拿他当亲老公的态度,赶紧笑着说:“没事的安省长,我已经请假了,会把她照顾好的。到时候我们看医生的意见,尽量还是坐飞机章去,不麻烦省里派车接了。”
安省长走了之后,郑焰红又闭上了眼睛。赵慎三不敢搭讪,默默地坐在一边,又担忧郑焰红的点滴管子太凉,那么多的yè体输进她血管里去肯定很疼,就悄无声息的搬起椅子挪到床边,把那输yè管握在手心,用体温慢慢的温暖着冰冷的yàoyè。
郑焰红不经意的睁开眼,却看到赵慎三垂着眼睫毛眼睛看床单,双手捂住她的输yè管,嘴唇默默地翕动着好似在默念什么。一时之间,好奇压过了痛楚,她专注的看着他的唇形,琢磨着他在念什么。
因为赵慎三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很快郑焰红就弄懂了,那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让红红的一切灾殃尽数转移到我的身上。”就这么一句话,他无限度的重复,脸上都是虔诚。
再次闭上眼,郑焰红的心软了,她章想起上次车祸,赵慎三不顾生死拼命给她输血,还有她在手术室里看到窗台上他那张痛苦yu绝的脸……长长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郑焰红不得不承认,她如果下狠心放弃了这个男人,此生此世将永远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如他这般不惜用生命来替代她的灾殃。
可如此深爱她的男人,依旧不能在爱她的同时,给她一份纯粹的忠诚。难道平时玩笑的言语居然一语成谶,丈夫丈夫,真的只能保证一丈内的绝对吗?为何她都能选定他之后杜绝一切情爱跟yu望,仅仅一念不忍没有及时退还林茂人一念情痴给她的玉镯,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又是逃婚,又是出家,完全不顾忌留下她一个人在婚礼上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难看跟尴尬?又让外界对她的贞洁有了多少可以津津乐道的猜测跟质疑?而她自己,又是以多么懊悔跟痛楚的心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