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打死司徒雪的,还说我因爱成恨……嗨,其实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辉少:“老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要说实话,是不是你有意害死司徒雪的?”
雷连清摇摇头,老泪纵横地说道:“说真的,我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喜欢她的,我怎么忍心将自己心爱的人整死呢?少辉啊,我知道你喜欢卓依然,就跟我当年喜欢她的母亲一样。我知道你恨我害死了司徒雪,可是,爸爸今天对你说真的不是我……”
辉少:“那你就不问清楚那些东西真的是不是司徒雪的?”
雷连清摇摇头,说道:“直觉告诉我那些东西不可能是司徒雪的,一定有人栽赃嫁祸。可是,我不知道那些群众会将她打死……如果她不死,事情是可以弄清楚的,毕竟我是革委会的主任。我有保护她的能力,我也想保护她。我不知道公审那天为什么有那么多广播电台的人这么恨司徒雪,说白了,她是被她的同事们给打死的,还有她男同事的家属们。事后,我有调查过,知道有很多她的男同事的家属说司徒雪勾引了她们的老公……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因为‘文革’也差不多结束了。”
辉少耐心地将一个整个过程讲解给眼前的卓依然听,她一边听,一边流泪。到了后来,她居然哭了出来,幸好这时的咖啡店没什么人。辉少看了怪心疼的,说道:“怡航,请你相信我,我父亲没有害死伯母。但他临终前jiāo代我,如果有一天能再遇见你或你的父亲,他要我代他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他站起来,轻轻抚着依然那因哭而抽动不已的后背。
依然抬起头,满脸泪水地说道:“对不起有用吗?我妈都已经死了。我唯一的印象是我妈妈被红卫兵带走前还给我讲故事,还哄我玩,还嘱咐我要永远都听爸爸的话……如果你父亲不带走她,她是不会死的。我爸爸说是你父亲因爱成恨而整死我母亲的。我更相信我爸爸,而不是你父亲!”
辉少语重心长地说道:“怡航,我不想为我父亲辩解什么。但我可以对天起誓,我爸爸决不会骗我。不然他临死前不会告诉我这么多,他更不会说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就是……就是你母亲。他承认他很喜欢你母亲,但他也是想保护她啊!我了解我爸爸,他这人一生都不贪污、不受贿,他浑身都是正气,和我爷爷一样。我爸爸是一个正人君子……”
依然:“我不听,你当然为你父亲辩解,你当然为他脸上抹光,他就是魔鬼,夺走我母亲的魔鬼!”
辉少一听,一把火起,很想骂眼前的女人,而且是痛骂她。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慢慢地说道:“你可以回青城打听打听,我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县领导,别人是怎么评价他的。公道自在人心,请你相信他!怡航,我再问问你,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至少小时候的我是怎样一个人?”
依然掏出纸巾,将眼泪拭干,说道:“你……你……我不知道。”女人的心里突然又涌现出当初喜欢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当年的雷少辉确实是一个敢作敢为、光明磊落,极有男子汉气质的中学生。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爱上他。
辉少:“我不敢说我自己是如何的好,但至少我不是一个卑鄙小人。我父亲总是教育我好好做人,好好做人,言传身教,小时候的我就是在父亲的影响下成长的。后来,因为你的事情,我恨他。直到他临终前告诉了我一切,我才原谅他。我觉得我错怪父亲了,你和你爸爸也错怪我父亲了。怡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依然:“我们说好了只谈我母亲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不谈的。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辉少只好平静一下内心激动的情绪,说道:“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一起吃个午饭吧?”
依然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走了。”说完她便起身往咖啡店大门走去。辉少匆匆忙忙地问服务员多少钱,得到的回答是一百多元,他一把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说了句:“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