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河,你只管安心就是。”
“不行!”洛素允绯红的小嘴一撇,俏然挺胸道:“婷姨她们走得时候怎么说的,就是说让你千万不可大意啦,你的本事大家都很放心,可是你毕竟处身异地,周围全都是说着蛮子话的野人,稍有不慎,你的行踪或许就暴露了呀,我不能先走,这回你说什么也不顶用的。”
洛素允的为人其实极有主见,她看准的事情,极少半路改变主意,别看她平时温顺柔媚,实则在大事上,杨宗志有时候都要让她三分,只看她这柳眉倒竖的俏生生模样,便知道要说服她是很难的。
转念再想:“带上素允也没有什么大碍,她为人机敏,武功又好,的确是个难得的贤内助。”杨宗志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了。
洛素允圆瞪着的美眸,霎时酥媚的眯了下来,嫣然露齿娇笑道:“算你吧……”回过头来,对着孤坐身边的丁娆娆柔声说道:“丁师妹,还是你跟着大军先走吧,有我陪着宗志,你也可以放心的……”
低头一看,丁娆娆不知想着什么心事,想的满脸痴痴的渲染,小手儿紧张的搓弄衣裙,将锻蓝衣裙捏的皱成一团,听到洛素允对自己说话,丁娆娆呀的一声,惊恐的回过神来,惶然尖叫道:“我……我不走,我也要陪着他,看不到他安然回到北郡,我……我死都不走!”
瞧见丁娆娆这幅过激的反应,杨宗志和洛素允茫然对视一眼,俱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诧,接着丁娆娆小声饮泣起来,洛素允微微蹙起艳丽的柳眉,拉着杨宗志走到了外间。
隔着布帘,丁娆娆那压低着的婉约啜泣声便听不真切了,杨宗志用手揉着额头,苦皱着眉道:“丁姑娘……她怎的了?”就算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至于表现得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呀,这次留下,按照杨宗志所想,一切都在事先安排好了,水到渠成而已,只等接到赛凤和秀凤,便算成功了大半。
可以想象到的风险便是在归途上,遇见一些零散的盘查,但是以杨宗志和秀凤等人的本事机灵而言,总不会连一些下等士兵都对付不过吧,丁娆娆她在害怕什么呢,是草木皆兵,太过忧虑了么?
洛素允隔着布帘,侧耳倾听片刻,回头低声道:“宗志啊,有一件事情,我……我一直没敢跟你说,你还记得不记得,上回你带到神玉山的紫玉符,现在……就在丁师妹的脖子里挂着呢。”
“是么……”杨宗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恍然道:“原来你师父看中了丁姑娘,要选她作衣钵传人啦?”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事情只要深想下去,似乎又有些不对头。”
杨宗志点头道:“的确,丁姑娘不是给你师父赶出山的吗,你师父既然看重她,又怎么会赶她出门,这道理的确讲不通。”
洛素允娇媚的道:“是呀,因此我想啊,紫玉符……或许,或许是丁师妹她偷出来的,她害怕师父怪责,所以才会跟到北郡,甚至跟着咱们出塞,以便离开神玉山越远越好。”
杨宗志笑道:“这也有可能,咦……不对啊,她不敢回南朝去,跟我要留在突厥有什么干系,她为何如此着紧这事?”
洛素允腻声道:“是啊……”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杨宗志甚至想:“以丁姑娘慈悲为怀的xing子,她会去偷走师门的信物么,她连一只小动物的生死都看得那么重,岂会因为一己私念,盗走师门重宝,逃亡异乡。”
这样的丁娆娆,杨宗志是浑然想象不出来的,他也不能苟同一位心肠柔善的姑娘,会在转瞬间变成一个xing格yin狠,行事泼辣的女子,可是丁娆娆心底里藏着许多事情,这些杨宗志和洛素允都能看得出来。
平日的丁娆娆少言寡语,总是默不作声的呆在角落里,与杨宗志和洛素允也极少谈心,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洛素允有限的几次和她jiāo心,也都半途而废。
洛素允伸手推起杨宗志道:“宗志啊,你……你去和丁师妹好好说会话好么,临走之前,总要解决这道难题。”
杨宗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