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我们逃掉了许多士兵,你能担保,他们个个不被蛮子擒住,口风甚严的吗?”
众人听得一呆,若是口风甚严,为人钢筋铁骨,便不会偷偷从联军中逃掉了,作了逃兵。
杨宗志接着道:“再说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法子,如此坚持下去,最后我们总是难逃一败,我们只能将希望都放在范大人身上,看看他会不会有法子能向蛮子诈降,引得蛮子放心入城去,如果他真的能作到这一点,咱们还顾虑什么,不战也是死,战了……或许还能保住xing命,成就一番大业。”
联军将领们听得心头一振,连日来丢掉的信心顿时重新拾起,听到杨宗志这么一说,大家虽然并不敢笃定事态就会这么发展,但有一丝生机,总好过眼前这样坐以待毙,再说范蕲身为北郡的父母官,总不会丢下数百万子民,丢下他们这些为朝廷效命的武将xing命不顾的吧,他不开城门,只有两个解释,其一便是他想要投效蛮子,又或者如杨宗志所说这般另有打算。
一想到这第二种可能xing,众人脸上一起泛出了喜色,压抑了数日的心情一下子等到释放,互相间惊喜jiāo集的看了看,一时间都涌起了汹汹斗志。
只有许冲和詹伟达瞥着眼互相对视,满面都是呆滞,那范蕲的为人他们多有了解,前方商议时,那位范大人左右摇摆不定,一会子要战,一会子要降,这样的范大人,真的会是杨宗志口中所说的,为了百姓,为了南朝天下,智谋百出,伤透脑筋的范大人么?
许冲过去曾在杨宗志面前大肆吹嘘范蕲的品德,说他是如何如何的一任好官,那都是……因此害怕杨宗志不愿出面带兵,所以和詹伟达商议好的说辞,眼下见到大家重拾战意,他的嘴角撇了一撇,忍了好一会,终是忍俊不住,低声问道:“杨壮士,你……你这话到底有几分把握?”
他说了一句,自己精瘦的脸庞上猛地一红,咳嗽数声,接着又道:“嗯……我是说,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一天,范大人真的打开城门,却是将蛮子引进去,向固摄投诚的,咱们又该怎么办?打……还是不打,幽州城这么大,凭我们这两万人,根本是打不进去的,何况还有蛮子九万大军守在里面,我们去打,岂不是自投罗网?”
杨宗志敛住笑容,转头向许冲扫视过去,许冲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虚,不自觉垂头装作拨拉柴火,杨宗志凝神道:“嗯,许大人这话也很有可能,我也说过了,方才这一切,都基于我的假设,倘若范大人不是这么想的,咱们也根本不用去打,打也是打不过的,唔……这样吧,为了稳妥起见,咱们首先按兵不动,看看城门打开那天,到底是向我们打开,还是向蛮子打开,如果向蛮子开门,咱们便蓄势以待,蛮子入城后,城内若是安安静静的,全无动静,咱们便还是散了吧,各自逃命就是,但是城内若传来杀声震天,咱们便万勿犹豫,坐失良机,定要精锐尽出,将蛮子堵在城内好了。”
“是!”
众人听了这话后,一齐站起身来,抱拳大喝道。
杨宗志和忽日列偷偷打了个眼色,一起吁了口气出来,抬头看着帐顶,北风将帐幕几乎都要掀开了,他不禁心下一叹:“范蕲啊范蕲……你可莫要叫我失望啊。”……
歇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营外便传来消息,说蛮子大军连营而动,缓缓的向幽州城拔寨而来,联军这边几乎快要沸腾了,大家心知……今日便要一战定生死,要么是丢城弃甲,从此无颜再见洛都父老,要么……就是痛快淋漓的围攻蛮子一场,泄泄心头百般压抑着的愤恨。
这一战成败如何,关乎着两个国家的前途命运,大家心头既是紧张,又是激昂,刀剑都百般磨光,整个营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探马回来报信道:“蛮子兵已经开出了十多里,原本走得极慢,现在他们分兵两处,一路大军向城北快速驰去,另一处却是缓缓向我们这边压过来了。”
众人听得哦了一声,一个个拾起钢刀,飞跳起来道:“他们过来作甚么,莫非是打算一边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