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朱晃,他本就有些破旧的衣服更是撕烂了好几道,挂在肩头露出里面的内衬,朱晃摇头笑道:“我没事。”
白老大对颜飞花怒目而视,颜飞花只装作看不见,转头凑近小婵,对她打趣轻轻道:“小姑娘,可惜你看不见,这两人都是一脸大胡子的粗汉,长得有几分想象,现在的狼狈模样更是神似的紧,咯咯。”
“大胡子……”
小婵只听见掉这三个字,俏丽的小脸上便羞红一片,嘴角抿住,似笑非笑的抹过一丝俏皮。
颜飞花小脸倏地一冷,转过头来,咳嗽一声道:“白老大,咱们曾经约法三章,经后这黑风寨里,再也不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咱们要作替天行道的大好事,怎么……你是明知故犯么?”
白老大听得一呆,涨红着脸驳斥道:“呸……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颜飞花冷冷的笑道:“是啊,白老大你是太行山里响当当的大英雄,号称足下跺一跺,太行山也要震三次的大壮士,当着几千人面前说话不算,这块老脸要往哪搁哟,你为什么要听我的呢?”
白老大听了这话,就好像被人踩住了尾巴,脸色顿时极为难看,yin晴不定的一会红,一会黑,过了半晌他终是大吼一声,颓丧大叫道:“罢了,我可……我可再也没派人去劫过人,打过户,你……你干嘛要说我明知故犯。”
他这话吼得声嘶力竭,可声音结结巴巴,语气倒是虚了,竟然有些服软。
杨宗志走回到酒桌边坐下,转头左右看看,心下不禁升出一丝狐疑的震骇,这白老大一看便知是个浑头浑脑的粗汉子,孔武有力,却被娇柔的颜飞花用几句话便拿捏的服服帖帖,白老大手下几千号人,他却竟是怕了这颜飞花,倒不知颜飞花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拿住了白老大的短处,坐了这群人的大头领。
颜飞花咯咯娇笑道:“还不承认?那这位小婵姑娘是被谁捕过来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指了指白衣短裙的小婵。
白老大转身一看,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我没见过她。”
“哦……”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怒,小婵是被他从后院的柴房中亲手救出,此事千真万确,这白老大居然敢当面抵赖,矢口否认,颜飞花的玉指缓缓叩击桌面,沉吟道:“白老大你凶归凶,可是为人却一言九鼎,我自是信得过你,难道……难道这事又是那陶老幺私下去作出来的?”
白老大听了这话,忽然扬起头来,浮肿的脸庞上俱都是难掩的激动得意之色,他转回头,对屋外大吼道:“去……把陶老幺给我抓过来。”
杨宗志微微一笑,暗想:“颜姑娘好手段那,打压了这白老大,接着又出言收买,恩威并施,这白老大怎么能不服服帖帖。”
过了一会,外面人推搡着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进来,杨宗志低头一看,心下便有些恍然,这进来之人正是从自己手心逃走的矮子,他此刻颤颤巍巍的垂头跌上前,双腿发抖,几乎站立不住。颜飞花冷着脸问道:“陶老幺,你又去外面打野食儿了吧?”
陶老幺抬起头,脸庞刷得变白,强笑道:“回大头领,小的……小的没有。”
“没有……”
身旁的白老大怒吼一声,揪住他的后颈,将他提起来道:“你再说一遍没有!”
陶老幺进门时看见杨宗志端坐在大头领身边,心中便什么都明白了,方才抵赖全都是下意识的狡辩,此刻被白老大一把揪住,陶老幺死命的踢着短腿,哇哇大哭道:“小的错了……小的错啦,大头领饶命,白老大饶命……”
颜飞花轻轻挑着红艳的手指甲,淡淡的道:“认错了就好,当初若不是你把我也捕到这太行山来,我可坐不上这大头领的位置,是不是?”
陶老幺听得一喜,从白老大的手中挣脱下地,飞快爬过来哭求道:“是,是,是,大头领请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遭。”
杨宗志横眉看过去,见到颜飞花一脸轻媚的惬意,淡淡的粉妆素裹,在灯罩下显得晶莹剔透,他不禁暗想:“原来……她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