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姓王,名字叫印荷……只是……只是公子爷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丫鬟……”
索紫儿呆了一呆,转头回去问秦玉婉,娇声道:“婉儿姐姐,丫鬟是什么意思?”
索紫儿常年生活在冰雪不化的金顶山上,虽然身边有着一些侍女照拂,但是对丫鬟这等中土用语依然半点不通,筠儿噗嗤一声娇笑道:“丫鬟便是男子身边服侍的小姑娘,给主人家作吃的,作喝的,有的还……还会陪侍在窗间。”
筠儿话说到最后,隐约回忆起自己与大哥笑闹,总是自称小婢筠儿,那……那与丫鬟也相差不大,索紫儿一听,顿时不乐意的拼命摇晃杨宗志的胳膊,楚楚可怜的娇声道:“紫儿不嘛,紫儿不嘛,哥哥,紫儿……紫儿也要给你作丫鬟!”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正待说话,身后传来急急的欢呼声,有人叫道:“三弟……三弟,是不是你回来了?”
杨宗志回头一看,牛再春和马其英两人,衣冠不整的跑上了山坡,正朝自己这边挥手,杨宗志回头道:“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子,会命人守住这上山的要道,你们只管放心泡澡,我先去会一会两位哥哥。”
筠儿等人点头嗯的一声,便牵起印荷的小手儿,亲热的拉着她一道走进山丛中,杨宗志回过身来,走了几步,还没开口说话,牛再春和马其英已经一道拉起了他的左右手,两人对着他仔细的上下查看,见到他一身如常,与离开洛都时没有半分差别,牛再春喜气道:“太好了,三弟,你总算是完好如初了,哥哥们原来还担心你留下些伤疤回来,心里一直愧疚的很。”
杨宗志转头看过去,见到马其英也是嗯嗯两声,目中微微红润,他心底里叹息一下,本想说出的责怪话,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与两位哥哥一道远征吐蕃,本是件千辛万苦的事情,两位哥哥冲锋在前,奔袭忽日列粮草大营,单身斗忽日列,擒了忽日列回来,这些都是天大的功劳。
况且两位哥哥再见自己之时,面上真情毕露,心中的忧虑和现下的狂喜都从眼神中透shè出来,杨宗志心头也不禁感动,再说话时,只能道:“我自己受了伤,两位哥哥愧疚什么?”
马其英道:“三弟,我们本是废人,呆在洛都里无人搭理,就算是最最低等的守门人,有时候见了我们都会指指点点,说起到他们两人的祖辈在北疆折了朝廷的军马,是你劝说皇上让我们重上沙场,并且戴罪立功,哥哥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底里对三弟却是感激的紧了。”
牛再春捏着杨宗志的大手,接道:“不错,这次三弟你在吐蕃负了重伤,哥哥们实在又难过又愧疚,哥哥们守在身边,却是看着你被大火点着,哎,哥哥们一来是内疚的自责,二来……也是担心回到朝中无法向皇上jiāo代,现在好了,三弟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咱们三兄弟又可以纵横沙场了,岂不是快哉?”
三人说的哈哈大笑,杨宗志笑了一会,又道:“两位哥哥,你们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在心底,但是……但是你们这次也是过了一些,那郞榆中的先祖是朝中的忠臣,你们占了他的府邸,总是……总是……”
马其英神秘的一笑,道:“三弟你有所不知……”
他方自说到这里,身边的牛再春猛地朝他打了几个眼色,马其英才醒悟过来,又笑道:“罢了,这事情我们答应人家不说出口,三弟,你只管放心下来,你不喜欢我们占了郞家的大院,我们都退出来便是,现在三弟你回来了,一切都依照你的吩咐行事。”
杨宗志狐疑的左右一看,见到他们二人眼神热切的看着自己,眼神中还有揶揄之色,他笑道:“什么事情是不能给我说的?”
牛再春推着他的身子,大笑道:“总之是天大的好事,三弟,你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先去好好的梳洗一番,然后哥哥们再来找你喝酒,我听手下的军士们说,你要带着神医姑娘她们去泡温泉水,你只管放心进去,我们着人给你守着山道。”
杨宗志见他避过不提,又听到他后面的几句,不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