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渐渐的安宁了下来,大手也脱力松了开,她心知公子爷定是正在发噩梦,兀自沉睡不醒。可这么一想,她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床边亮起火光,昏黄的火苗一闪一闪的,印荷失神的躺在那男子滚烫的胸口上,小手儿一摸,仿佛摸在一座火炉之上。
印荷啊的娇吟一声,立起自己的身子,低头也向下看去,见到那男子俊逸飘洒的脸上,此刻却是通红一片,额头泛起斗大的汗珠,呼吸微微急促,喷出的也是大股大股的热流,印荷心头一呆,下意识便想伸出去抚摸他的额头,却见身边影子一闪,那跟着自己进来的小姐,早已伸出一只翠白的小手,抚在了那汗珠滚落的额头之上。
那女子一摸之下,顿时惊得小手儿弹起,手心里尽是火热一片,她惴惴不安的又抚摸了好几下,才心疼之极的凝视那静躺着的男子,娇声哽咽道:“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受苦了么?风……风大哥!”
印荷疑虑的转过小脸蛋来,见到那方才还处变不惊的,面容祥和的小姐,此刻竟是花容失色,清泪扑簌簌的滴下,眼神痴痴的凝望公子爷,透出又是缠绵,又是让人心碎的不舍目光来,印荷一呆,迷茫的问道:“小姐,怎么你也认识公子爷么?”
那女子低低的嗯了一声,目光却还是收不回来,印荷期期艾艾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在那滚烫的额头上轻轻抚了一下,才无比担心的蹙眉道:“难道是今日受了风寒,得了脑热病不成?”
那女子慌张的转回头,凝住小脸道:“姑娘,我这里有些银子,麻烦你去这附近找些郎中大夫过来,尽管找些最好的,不然他这般头痛脑热的,岂不是要烧坏了。”
印荷想不到,这小姐语气中的担心之情,比起自己也分毫不差,她下意识的点头应了一声,从女子素洁的小手中接过几锭银子,恋恋不舍的从公子爷怀里站起来,只是她方自走了几步,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又转回头来急道:“天色这么晚了,镇里的郎中只怕都已经回家去了,怎么找的到?”
那女子凝住眉头,为难的道:“那怎么办才好?”
她们两人一道向下看去,见到身下的男子呼吸愈发急促,乱人心神的俊脸上火红的可怕,两人心头咯噔一声,互相转回头来对望一下,幽幽灯火下,印荷羞涩的垂下小脸道:“他……他是得了寒气入体,造成头晕脑热,只要……只要去了寒气,便可痊愈了,我们渔家人在江面上劳作的太晚,或者有时候落入江水中,没有来得及喝些生姜汤驱寒的话,也会这样。”
那女子迷茫的点了点头,娇声道:“那怎么才会好?”
印荷用蚊蝇般的细声,羞怯的道:“要……要让他捂住发汗,只要出过了一头汗,明日一早身子便可……便可大好!”
那女子再点点头,转眼四顾寻找,这内室里面家居简陋,小床之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布被,现在尽数都盖在躺着二人的身下,她将火折子端好在一只小手上,另一只小手儿却是垂下去,给他们紧了紧背身。
印荷呼吸一促,颤声道:“这被子……这被子不够的。”
她说到这里,咬了咬自己细碎的小牙齿,忽然整个浮凸的娇躯都扑了上去,将男子死死的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小手儿向前一伸,将他的脑袋也靠紧在自己峰峦迭起的酥胸上,然后拼命的闭住两只秋水盈盈的眼睛,嘴唇抿住,长长的睫毛兀自还不断颤抖。
那女子看的一惊,左手上的火折子一抖,登时落下了地,内室里又恢复幽静一片,只有几个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响起,搅的人心愈发的乱成一片。……
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dàng,杨宗志轻轻抬起头来,面前迷雾中缓缓转过来一幅娇魇,那娇魇是如此让自己心仪,佳人露齿轻笑,又伸出一只葱白的小手儿抚了抚鬓边的野花,看起来更是娇媚天成。
只是佳人一笑而过,忽然面色变得惊恐,杨宗志看清楚时,才看到不断有些刀qiāng剑戟向那女子花般的娇躯上刺了过去,而握着这些兵器的人,都是自己甚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