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意苦笑道:“这丁少旗主毕竟年幼一些,江湖经验也是不足,他使得震旗功虽然不差,但是在老道的谭师弟面前,恐怕难以讨到什么好。”
几人顺着他的话意看过去,果然见到丁继先渐渐的有些相形见绌,他的身材比谭观道高一大截,但是谭观道脚下的步伐更为灵活,而且不与他缠斗,手中短剑如同羚羊挂角,出其不意的便会刺得丁继先手忙脚乱。
丁继先今日所使得正是丁晚成亲传的震旗功,这震旗功本是一门硬功夫,讲究的是气势压人,硬拼之下,让对手胆战心惊,可是谭观道显然早有准备,处处避其锋芒,仗着脚下步伐的灵活,不时偷袭丁继先,丁继先又是个气盛的少年,今日一战乃是名声之战,只可胜不可败,所以一上来便倾注全力,这么比斗一会,气力便有些不济,大家耳中都可听见他隐隐传来的呼吸声,又重又急。
场下大多数人都是北斗旗的旗众,大家多年来跟着丁晚成在江南创下一番天地,人心思古,自然都希望丁继先能够获胜,只是大家看了好一阵,眼尖的都能发现丁继先的面色越发赤红,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弱,旗功带些散乱。
丁娆娆无助的瞥了娘亲一眼,见到娘亲平日里沉稳的秀脸上此刻也是凝重一片,她虽然不懂得分出武功高低,但是察言观色之后,倒也知晓了弟弟的危机,丁娆娆心头一急,两只小手便下意识的握住了身边杨宗志的手臂,手指曲住,纤细的指尖便透力出来。
杨宗志被丁娆娆拿住手臂,不觉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脸色有些惶急,杨宗志笑道:“丁姑娘,你也紧张了么?”
丁娆娆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忍不住偷偷松开了自己的小手,抿嘴嘴唇,面色却是晕红了一片,杨宗志又道:“别担心,还有后招的。”
丁娆娆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小的隐约只有自己能够听见,她眼见杨宗志这般劝慰自己,心头蓦地觉得好生甜蜜,顿时也心下安定了许多,她不敢答话,更不敢抬头去看杨宗志,只得将目光又对准了比武的场下。
这么一看下去,丁娆娆又呀的一下娇唤了出来,此刻场下风云一变,丁继先的气势愈发羸弱,而谭观道摇身一变,成了主导局势之人,谭观道察觉出丁继先的后力不继,便不再隐忍躲避,而是招招抢攻,场中高下立辨,便是丁娆娆这从不小不习武功,也对比武打斗半分都不关心的娇女子,也能看出不对来。
丁娆娆面色一紧,忍不住又抬起头去,将无助的目光投shè到杨宗志的脸上,方才杨宗志安慰过她,她自也对杨宗志的话信足十分,丁娆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这般有信心,她心头下意识的想:“也许……也许是自己躲在大门后,看到他从容的闯过那三关的豪气模样,再加上……再加上一向眼光甚高的娘亲,口中也对他推崇备至的缘故罢。”
现下杨宗志话音刚落,但是弟弟眼见着更加不济,丁娆娆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shè向了杨宗志,杨宗志感觉着两道清丽黝亮的眸子对着自己眨了几下,不由得又低下头来,露齿笑道:“别担心。”
丁娆娆暗自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儿平复了些,只是忽然之间,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意之举,面色更是火烧般的红透,心房急剧的颤了一颤,便是整个娇躯也浑然间酥软了起来。
费幼梅刚才惊觉到丁姐姐的失态后,姣丽的眼角便会不时的偷瞄到她身上,现下丁娆娆无助,惶恐,平息和战栗羞怯等各种美少女模样,都尽入费幼梅的眼底,费幼梅轻轻瘪住小嘴,仿佛望见了一道铜镜,那上面的所有神色,何尝不是一一出现在自己过去淡定了十七年的俏脸上,她心头一阵激dàng,在身下牵住的两只小手,便偷偷的捏住了杨宗志的衣角。
柳顺意回头叹息道:“风兄弟,只怕再过不了五招,丁继先便要败在谭观道的剑下,你看,是不是这样?”
杨宗志摇头一笑,并不作答,场下只听见一声怒吼,谭观道手中的轻虹宝剑光彩大作,大家耳闻叮的一声,宝剑便将丁继先手中的令旗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