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看的大吃一惊,接口道:“紫玉符……”
他暗自想起送走紫玉符的那一幕,那……不爱说话的圆脸小姑娘便与眼前的这清丽如仙子的费幼梅合在了一起,杨宗志恍惚过来,轻声道:“怎么……怎么会是你?”
费幼梅冷着艳丽的脸蛋,娇声道:“世人都说武功天下少年第一的风漫宇,为人机智聪明,料敌先机无数,没料到……却是连自己心爱之物都记不起来。”
她这话里的意思,本是嘲讽他明明早就看出了自己,却是假装作不认识,直到自己拿出了紫玉符来,他还要看个老半晌,便好像连紫玉符也不认识了一般,可是话刚一说完,她便意识到自己话中的语病,那心爱之物……到底说的是紫玉符,还是说的她自己,这话……这话便是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杨宗志记得这紫玉符,自己用它来抵当了路资,没想到费幼梅却又暗自将它取了回来,他心中叹息一声,想起紫玉符与自己身世的关联,为何自己想要放弃,已经不再记起的时候,这紫玉符却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难道……这世事便是这样,你宁愿忘记,却偏偏忘记不了,但你想要追寻的时候,却总是找寻不到一般么?
杨宗志咬住牙关,拧声道:“这紫玉符……既然现在到了姑娘的手中,便……便可算作姑娘之物了,姑娘要是喜欢,权且拿去当个玩意便好了,又何必要来与我说。”
费幼梅听得小脸一楞,她方才见杨宗志急冲冲的便走了,不知为何自己心头难以安宁,便也说要下楼去散散心,而且不许任何人跟了过来,后来她一路跟着杨宗志他们来到蔡家庄,眼见着杨宗志亲昵无比的亲吻了索紫儿两下,瞧着索紫儿那发自内心的幸福和快意,她却是难受的无法抑制,这才现身出来与他说话。
现下杨宗志口中的话说的绝情,意思是这紫玉符既然被你用钱赎下了,便是你自己的玩意,为何要来告诉我。费幼梅死命抑制住颤抖的鼻息,嘤声道:“好!你既然这样说我,那我便来跟你算个清楚。”
她收起手中的紫玉符,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鼓胀的胸脯一起一伏,才勉力压制住,娇声再道:“今年五月以来,爹爹和娘亲一直陪我在费家别院散心,我虽然日里陪着他们四处游玩,可是我夜里……我夜里一直都在到处找那个……那个暗地指使恶和尚来我长白山欺负过我的恶人,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你也把他好生生的忘记了罢?”
杨宗志微微叹一口气,心道:“虽然莫难去偷取参王丹的事情,自己起先并不知情,便算不上指使二字。只是这件事情却是因我而起,无论怎么算,最后受益的人也还是自己,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更何况现在莫难早已名赴黄泉,此事死无对证,自己就算是要推诿,也是百口莫辩。”
杨宗志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事确实和我有些关系,不过……”
费幼梅又娇脆的抢着接口道:“不过嘛……你在襄州城的时候,却是救下了我一命,对不对?哼,我现在都在怀疑,为何那夜里你来的会那么的巧,那些……那些下三滥的贼子们刚刚制住了我,你……你便无巧不巧的出现了,你这么会骗人,所有人,便是那些见多识广的江湖前辈们,都被你骗得一愣一愣的,那件事情……可又是不是你精心做下的安排呢?目的嘛……便是让我心怀感激,从此不得找你算账的,是不是?”
费幼梅自从杨宗志矢口否认到过长白山后,便对他暗自多了些猜想,只不过这个念头她过去从未想过,这下里脱口而出,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自己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她方才说到杨宗志的目的,其实心里面一直在想:他说不定也不是让我心怀感激,而是……而是让我好像前段日子一般的……一般的……幼梅儿,你这傻丫头。
费幼梅说话间,两行汪汪的清泉便从眼角弥漫下来,沾湿了素白的小脸,杨宗志静看着她说完,才幽然的叹了口气,哑口道:“我在姑娘心目中是个骗子,这原是有些误会,不过……姑娘既然认定了心中所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