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夺之后,萧剑秋非但没有半点慌张,却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可是风雨就不同了!风雨势必会受到畏敌怯战的指责,风雨军的英名也将为此受损!哼,风雨用下野来bi朕,朕就不可以用进兵来bi他吗?”
“儿戏!真是儿戏!哼,权术高明,不通军务,nǎinǎi的,这狗屁天子,真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吗?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如果说傅中舒还只能够将心中的担忧强行隐藏起来,那么从头到尾就是个草莽人物的朱全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一回到自家的军营,朱全便大发雷霆。
万万没有想到天子竟会如此异想天开,此刻的江淮节度使只后悔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太过谨慎,为了避免在局势彻底明朗之前得罪天子,勉强随军北伐,结果不仅让风雨感到不悦,而且自己也陷入了危险之地。
“大帅,咱们干脆把部队拉回去得了!”
叫叫嚷嚷着,朱全的部下也都气呼呼的吼起来。
“闭嘴!成何体统?”
朱全瞄了一眼身旁一声不吭的耶律楚振,大声喝止了部下,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对这也律楚振道:
“耶律老弟,你以为如今我军该如何是好!”
“朱大哥,这个……丢下友军自行离去恐怕不太好吧?”
耶律楚振诺诺的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朱全用力得拍了一下大腿,豪迈的大声说道:
“耶律兄弟说得有理!大丈夫马革裹尸报效沙场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nǎinǎi的,大伙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当初从幽燕撤退,被数十万呼兰人追杀尚且不怕,如今我军还未败,怎得个个都孬种了起来?若是你们哪个兔崽子熊了,乘早给老子滚蛋!”
“是!”
五大三粗的武将们轰然应诺。
虽然有些奇怪今天主帅朱全的态度,不过清楚朱全手段的家伙们,在面对朱全扫来的恶狠狠的眼神之后,纷纷乖乖的低下脑袋,谁也没有兴趣来自讨苦吃。
大马金刀坐在帅椅上的朱全,很满意眼下的情形。
他虽然心中对耶律楚振大大的不以为然,不过对方是风雨军的人,预感天子处境不妙的朱全,一心想要借耶律楚振重新靠近风雨,自然不愿意得罪耶律楚振,唯有在表面上应和着耶律楚振的建议,脑袋里却在为自己如何退回江淮而算起来——此刻,朱全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在北上之前,总算派驻亲信占据了淮西的一大片土地,只要能够侥幸逃回,手中依旧有人马有地盘,无论进退都有着jiāo易的筹码。
越想越得意的朱全,脸上不由显出了得意的微笑。
“啊!”
朱全的得意并没有维系多久,当一名全身浴血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冲入营帐的时候,两淮节度使纯粹出自本能,便预感到了大事不妙。
“敌袭!”
背后chā满了弓箭的士兵,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便倒在了地上。
此刻,帐外早已经是喊杀连天。
帐内的诸将,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油子,当下不用朱全吩咐,便纷纷抽起了兵器,杀出帐外。
然而,帐外的情形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处都是呼兰骑兵的纵横。
飞扬的尘烟下,一座座营帐被击倒、被焚毁。
兵器的金属撞击声中,无数圣龙战士倒下。
相对于己方将士毫无头绪的慌乱四窜,呼兰骑兵的冲杀便有如神助一般,所向披靡。
蔓延十余里的圣龙联营,根本组织不起半点有效的反击,军官们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士兵则纷纷扔下兵器,或者投降,或者溃散。
堆积如山的辎重无人问津,漫山遍野的刀qiāng四处丢弃,残破的旌旗在瑟瑟的秋风中苍凉的飘舞……
浩浩dàngdàng的圣龙大军,就这样在瞬息之间土崩瓦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朱全不由大为震撼。
尽管不屑天子这种自以为聪明的诡计,不过圣龙大军中不乏将才,此刻向南的撤退,也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