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接了过来,十分郑重地向大汉行礼道。
“山野小民,岂敢劳烦令狐大人的看望?至于上报朝廷请功,更是免了吧,那都是兄弟们死战的功劳,‘单钩’不敢居功!更何况,爷爷我在江湖上逍遥惯了,见不得什么朝廷的礼节!”
不料,那大汉的反应却极为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无礼,在有气无力得向令狐智纯粹敷衍的拱了拱手之后,便又转而对云笑天说道: “属下有些不适,启请告退!”
“你……”
云笑天剑眉微扬,正待作色,却被令狐智拦住了。
“既然如此,前辈还是好好休息吧,如今天子和宰相大人都下定了决心,要靖平帝国的南方海域,还神州一个朗朗乾坤,还百姓一个太平世界,为了那无数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乡亲,还请前辈好好保重身体,来日和令狐智一起挥剑沙场,以安宇贼寇的鲜血来祭奠死难的江南军民!”
“好……,如果大人是真心要杀安宇人,即便有刀山火海,‘单钩’也愿请作前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冷冷的注视了华衣的少年一眼,良久,大汉方才重新施了一礼,认真的施了一礼,旋即便在那年轻水手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返回了船舱。
“令狐兄莫怪,‘单钩’前辈便是这样的脾气!昨日一战,‘单钩’前辈率先和敌人jiāo锋,整个战舰便陷入了安宇人的团团重围之中,激战延续了整场战斗,结果战舰重创不止而覆没,全船四百余名壮士,最后便只剩下了三十七人幸存,而且无一不是重伤垂危,也难怪‘单钩’前辈心情不好!”
云笑天注视着大汉转入船舱消失了的身影,苦笑着向令狐智解释道。
“云兄哪里话,令狐智岂敢见责奋战余生的勇士?今日云兄率领舰队不按常规出牌,以前锋吸引敌人注意,主力则从中路直chā,将安宇人分成两捷,进而获取全胜,其中‘单钩’前辈统率的前锋旗舰可以说起到了决定xing的作用,如此好汉,令狐智只有由衷的钦佩,哪有资格怪罪!”
令狐智急忙摇首,真挚的继续说道: “其实,令狐智也明白,这些年来朝廷严禁水师出战,寒了不少神州子民的心,令狐智既然是朝廷的官员,又是令狐家族的子弟,背上这点埋怨也是应当!”
“难得令狐兄如此大度!确如令狐兄所说,‘单钩’前辈本来乃是江南的一个渔民,只因为妻儿家小都被安宇人残杀,自己也被斩断了一只左掌,这才愤而下海作了海盗,并且用一只单钩代替了失去的左掌,这些年来左钩右剑斩杀了不少安宇海寇,但是那家破人亡的惨痛,又岂是鲜血和杀戮能够消弭,‘单钩’前辈心中对于朝廷存在的怨愤,也实在很难轻易得消除!”
云笑天摇头叹息道。
其实他很理解“单钩”以及像“单钩”这样七海龙王麾下的海盗们的心情。这些年安宇人沿海作案,烧杀捋略无恶不作,早就引起了神州人的公愤,只可惜在保存实力、韬光养晦的大名义之下,令狐水师宁做缩头乌龟也不愿出动,其他各路水上的势力包括七海龙王在内虽然时不时的奋勇抗击,但是终究力量众寡悬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帮强盗为非作歹,蹂躏沿海的同胞,也难怪很多沿海的百姓对于令狐水师的态度如此冷漠甚至蔑视。
“我记得宰相大人当初在率兵驱逐了庞勋叛乱,进入圣京城目睹那战后的一片狼藉和萧条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不能让民安生,何以令民忠诚?不能富民生活,何以强国兴邦?’。朝廷如果不能够为百姓保卫家园,自然也就没有资格要求民众的忠诚!”
令狐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负手仰天,双目炯炯的说道: “今日,令狐智愿意对天盟誓,有朝一日,定要让朝廷的军队成为万民的依赖,让神州的海域成为百姓的乐园!”
“壮哉!云笑天不才,愿与令狐兄共勉!”
云笑天闻言,顿时感觉一股热流自心底涌上,不由用力击掌,大声而且豪迈的说道。
“哈哈,如此大事,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