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打下了云济的满腔怒火。
“请姑娘赐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能曲能伸的云大军师当下压制了内心的怒火,恭敬的作了一个揖,虚心的询问道。
“所以你真苯啊!没听我爷爷评价了你的表弟吗?”
小姑娘刮了刮脸皮,羞着云济道。
“莫非令祖对于凉国公有什么成见?”
云济迷惑的问道。不过想想总是感觉怪异,按理风雨和七海龙王并没有产生任何冲突的道理,而且双方在捍卫神州荣誉尊严方面也是有志一同的强硬,纵然不能够成为朋友,至少也没有道理出现这般仇视啊。
“哼,你难道就只有一个表弟吗?”
小姑娘皱了皱鼻子,一脸儒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风雪?莫非风雪已经来过这里?”
云济大吃一惊。
这倒确实有可能,毕竟风雪也是风云世家的嫡系子弟,同样可以打着风云世家的招牌来见七海龙王,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可比自己这个擅自另立山头的云家大弟子来得更为正宗,若是他以风云世家的面子,要求受过风云世家恩惠的七海龙王不相助风雨军的话,事情恐怕还真的是非常棘手。
“人们都说风云世家风云世家,风和云应该是并列齐名的吧?怎么那两个姓风的人都这么聪明,你这个姓云却这么苯?等人家都已经来过了这才干巴巴的赶来,还皇帝不急急太监,羞不羞啊!”
小姑娘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什么意思?
云济脸色大变,肃然的质问道。
风雨让他前来,从一开始云济就感到不对,如果说起先还认为仅仅是因为风雨担心调集重兵于北方,害怕西南半岛出问题,所以才借重有风云世家的背景和七海龙王可以拉近关系的自己的话,那么如今仔细想来,西南半岛对于风雨不过是非常局部的一个战场,纵然全盘皆输也无伤大局,在眼下北方呼兰人虎视眈眈中原诸侯居心叵测的微妙关头,根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劳动自己这个军师出马,以上的推测未免太过牵强。
由此可见,如果风雨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全盘的极其宏大的战略构想,而自己此次七海龙王之行便是一个重要的步骤,那么就是风雨压根就准备牺牲云明月来保全风雨军的声名和帝国宰相的权势,所以让自己远离以免有所妨碍。
一时之间,云济陷入了极大的思维死角,绝对两者都有可能,又似乎两者都不可能——前者的话云济十分不明白自己此次之行究竟和这个巨大的战略计划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影响,而后者则云济不敢相信风雨会如此绝情,或者说有必要如此绝情,因为风雨完全可以用更为隐讳的手段实现这个目标,根本没道理要将自己和风雨军bi得彻底决裂,同时也让其他的部下寒心。
“喂,喂!你发什么呆啊!喏,如果你让本小姐满意的话,本小姐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告诉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就在云济沉思的时候,一旁的小姑娘开始对云济一个人的发呆不耐烦起来。
“好啊,戚儿姑娘,您要云某如何让您满意?”
突然有些羡慕起戚儿的无忧无虑,云济暂时扫除了心中的yin霾,特意将“满意”二字咬得重重的,开起戚儿的玩笑来。
“你……哼!”
戚儿满脸通红,愣了半天方才跺了跺脚,赌气得说道:“那你还不快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走出七海龙王那敞开着大门的府第,通过繁华的街道,云济发现戚儿竟然带着自己走到了一处酒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