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厉害,说到用兵打仗、争霸天下,可就差得太远了,只配背地里玩那见不得光的三流yin谋罢了。令狐家族一味保全实力,形迹可疑,其心难测,然大势已去不足挂齿;皇甫嵩一生多谋,却毁于竖子之手,可悲可叹!至于那些东方诸侯,更是各怀鬼胎,彼此提防,勾心斗角,如同一盘散沙,不堪一击。其麾下将领,唯有公孙飞扬和傅仲舒而已,前者弱冠少年,不孚众望,难统联军,只能够率领万余兵马sāo扰而已;后者追随萧剑秋,犹如丧家之犬,手无实权,英雄无用武之地,有张兆坐镇圣京,我可没有半点的担心!”
“那叔父忧虑的是……”
燕耳怔了一怔,万万没有想到燕南天对于东面公孙世家组成的讨燕联盟竟是如此的评价,心中更是不解燕南天仓促退兵的道理。
关于此次燕南天在凉城夜战之后的撤退,一直有两个传言,一是因为公孙无用在后方的蠢蠢yu动,二是因为缺少粮草。
作为燕家军的高级将领,燕耳对于第二个理由根本就嗤之以鼻,他自然清楚尽管大军确实在粮草方面有些紧张,但远远还没有到因为缺粮就退兵的地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千里远征的话,燕家军也何以妄谈争霸天下。因此,缺少粮草的理由,恐怕甚至连敌对的风雨都不会相信,只是出于一种非常奇怪和诡异的原因,竟然成为如今对抗的两大阵营共同的主流说法,然而在燕耳的心中则深信肯定是前者促使了燕南天心存顾虑的撤退,这也因此让年轻人一直都盘算着如何在合适的时候犯颜直谏,力陈公孙无用不过是藓疥之患,燕家军当前的大敌,是也只能是拥兵数十万坐镇凉州的风雨,既然已经出兵了,那就只有决一生死,容不得半点退缩的余地。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错了,错得离谱。
燕南天的撤退,自然不是为了粮草,但也绝对不是因为公孙无用,在这些自己视野所及的更遥远之处,一定还有着更为鲜为人知、更为yin暗隐讳、更为错综复杂的因素,在暗暗的影响着天下大局。
燕耳这才发现,原来燕南天的心中其实早就清楚的如同一盘明镜,根本不需要自己胆战心惊的做什么忠臣义士,当然似乎也没有什么让自己玩弄心机权柄的余地,在眼下狼烟四起的战场之外,实际上另有一番更为激烈更为复杂,然而却看不见摸不着的争斗在进行,这才是真正决定着天下各大势力胜负存亡的关键。
只可惜,燕耳很遗憾的感觉到,自己其实远离这场争斗,虽然幸运的能够避免其中的残酷和斗争,却也悲哀的被排斥在了天下征战的真正核心之外。
就在年轻人有些心灰意懒,燕南天的话却让他又升起了野心与希望: “凉城之战,究竟是福是祸,是对是错,恐怕将是一笔万世千秋也难以理清的糊涂帐,现在也该是让你知晓这背后隐秘的时候了!”
“叔父……”
燕耳身体微微一震,对于当初燕南天力主攻伐凉城,就如同如今专横的决定撤退一样,让他的心中始终大惑不解,却又隐隐感觉到这其中一定还有着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jiāo易,否则以燕南天的睿智,实在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战略xing错误。
只是出身豪门的年轻将领自然清楚,这些东西是不该知道的就必须坚决的不知道,否则引火烧身只会是自找麻烦,因此从来也没有想过知道其中详情,只是没想到,燕南天居然会在此时此刻对他叙述这段隐秘,这无疑等于是要将自己带入这场以天下为棋局的争斗的真正核心所在。
一想到这里,燕耳浑身上下都免不了有些热血沸腾,既有着兴奋,也有着紧张,有着从此傲视天下的意气奋发,也有着即将知晓角落中yin谋与秘密的忐忑与不安。
然而,燕南天却没有将话说下去。
因为坠马摔伤了双腿的东北诸侯,突然间陷入了沉思,双眉紧皱,一动不动的不知思考着什么,良久不发一言。
这样的氛围,让燕耳也不由感到了压抑,规规矩矩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