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金忌庸回头看了眼岌岌可危的老屋子,一种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感觉油然而生。谁也没想到,杜亦菡最后会从薛俏柔遗留的日记本中知道真相。原本他是打算引导杜亦菡去找老校长,由老校长告诉她的,现在倒也省去了不少事。
杜亦菡趴在秦漠怀里一直哭,似乎把从今天进村到现在积压的悲伤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秦漠并不安慰她,就让她把难过都发泄出来。
金忌庸在杜亦菡的哭泣中又抽完了一根烟,在第二根烟燃尽之后,杜亦菡的哭泣总算渐渐趋于缓和,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秦漠这才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轻声道:“在你的心里,应该早就猜到真相是这样的,不是吗?”
“我知道我的妈妈,绝对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样不堪。可是在得到证实之后,我看到她日记里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毁了她清白男人的恨意,我就好心痛。她那时候是多么的无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那人告上法庭,可却被反过来扣上勾引老师的罪名。她才十六岁,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不公平?”杜亦菡话语间带着浓浓的恨意。
秦漠知道,杜亦菡也恨上了那个毁了她妈妈清白的男人。这一刻,看着杜亦菡充满恨意的眼神,他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也许知道真相,只是事情的开端,而并不是结束。
“亦菡,你妈妈什么都没有做错,老天对她的确不公。但老天后来弥补她了,让她有了你这个女儿。让她的女儿在这么多年后,又替她回到了故乡,看一眼这个承载了她全部童年的家。”秦漠将手放在杜亦菡的肩膀上,让她看着自己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或者去恨谁。你应该代替她,去见一见她的爸爸妈妈。他们的坟墓相隔千里之遥,你不该带着你妈妈的思念,去看一看他们吗?”
杜亦菡一愣,果然被秦漠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她眼神里的恨意很快消散,立刻把日记本装进包里,转身朝院外走去。
秦漠和金忌庸也赶紧跟了出去,金忌庸低声道:“这事算不算完了?”
“但愿到这里就结束了吧。”秦漠不敢抱太高的期望。
金忌庸点点头,听懂了秦漠的意思。
杜亦菡从薛家老院出来之后,又回到了村长家。村长媳fu见他们又回来,便问他们是不是看完了薛家老院。
杜亦菡点点头问道:“大婶,您还知道薛家父母都埋在哪里的吗?”
“这个知道啊,薛家爹娘就埋在他们自家地里的。他们死过之后,地也没人种了。村大队就征用成公家的地了,每年建的粮食用来养活那些没儿没女的老人。”村长媳fu说道。
“那您能带我去看看吗?我想去祭拜一下。”杜亦菡又恳请的说道。
村长媳fu古怪的看了眼戴着墨镜的杜亦菡,好一会才说道:“小妮子,带恁去咋不管的。可恁得给俺说恁是薛家啥人,这都几十年了也没有人来找俏柔,俺就是奇怪恁是她啥人。”
“大婶,您别担心,我不是坏人,你看我长的像谁。”杜亦菡说着摘掉了墨镜,露出了漂亮的脸蛋。
村长媳fu看的大吃一惊,也不剥玉米了,赶紧站起来凑近杜亦菡的脸看了又看。好半响才惊疑的问道:“恁是俏柔的闺女不?”
杜亦菡点头:“是的,大婶,我是薛俏柔的亲生女儿。”
“真是俏柔的闺女!”村长媳fu惊呼一声,扯着嗓子喊道:“孩他爹,恁快出来,看这妮子跟俏柔长的多像,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村长闻言赶紧就放下公文从屋里跑出来,当看到杜亦菡的脸时,也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杜亦菡就是薛俏柔的女儿。
“妮子啊,恁叫啥名,恁娘还好不?”村长回过神来问道。
“大叔,你们叫我亦菡就好了。我妈已经去世十多年了,我却在今天才找到她的老家。”杜亦菡难过的说道。
“恁娘死了,这咋回事?”村长媳fu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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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菡也没有细说薛俏柔自杀的事,只是谎称是害病死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