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活费,一直持续到十八岁。
事实上,谁知道汪碧现在在哪个角落里呆着。
“看来那女人真是良心发现了啊,之前抛下两个孩子的时候那么狠心。”
“啧啧,那么多年了才想起来这两个孩子,之前那些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你管人家呢,都跑那么多年了,现在还记得给两孩子打钱都不错了,不然这两孩子这么聪明就给活生生耽误了。”
“都是造孽啊。”
聚在一起的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她们是等衡玉走开了才说这些话的,自认为小声,但衡玉已经将这些话都听进了耳里。
她垂下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其实她知道,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没什么恶意,在姐弟两很困难的时候,喊他们去家里吃饭的也是这些人。小镇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活动,于是收工吃过晚饭后凑在一起聊天就成了这些女人的活动。
每天都聊,哪来那么多有趣的话题,自然不可避免会聊到其他人的很多私事,并且对此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不能说是错,但是当事人听起来自然不好受。
当然,衡玉指的那个当事人是原著里的林彦平。
那个时候没有她在,林彦平的生活肯定更加惨兮兮的,那些偶尔照顾他、给他温暖的叔叔婶婶私下里却经常嘀咕这些事情,如果有那么一两回被他听到了,他会作何感想。
在那样yin暗充满暴力的环境里长大的林彦平,并非是一个心xing豁达的人。
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他的心态更加容易扭曲,甚至把很多人的善意都先入为主定xing为心怀目的。
“你和他们告别好了吗?”林彦平正在客厅里收拾东西,看到衡玉两手chā兜走回来,从那堆杂物里面抬起头来。
“好了。”衡玉点头,走到林彦平身边,看他整理出来的那一堆杂物。
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衡玉俯下身子,捡起搁在椅子上的拨浪鼓。她随手转着,木珠子敲在鼓面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你怎么还留着这个拨浪鼓。”
“你不觉得这个很有纪念意义吗,我肯定要留着啊。”林彦平也直起身,把那些还没有完全收拾好的东西搁在一旁。他伸出手,从衡玉手里接过了拨浪鼓,照着她刚刚的动作摇动拨浪鼓。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衡玉唇角翘起,“林彦平啊,你这么可爱的话,我已经想好送你的礼礼物是什么了。”
“林衡玉,如果你说话不那么欠揍的话,我也已经想好送你的礼礼物了。”林彦平把拨浪鼓往她脑门上敲了敲,不甘示弱道。
竟然说他可爱。
拜托,他明明已经十一岁了好吧。
“喂,你耳朵红了。”
“你耳朵才红了。”林彦平狠狠瞪了衡玉一眼。
很好,现在就连那粉嫩嫩的脸也烧红了起来。
林彦平不敢再说话,马上转过身,把头埋得低低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镇去省城的车每天只有早上八点那一趟。
所以一大早上,房子后面不知道谁家养的鸡刚刚叫起来,衡玉和林彦平就都醒了。
这时候天边才刚刚破晓,衡玉和林彦平爬起来洗漱,随便吃了些东西垫肚子,然后把剩下那些东西都收拾了,还把自己住了那么久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等弄好这些,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衡玉和林彦平都背着书包,每个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袋。
行李袋几乎和他们大半个人那么大了,不过里面的东西不算重,两个人勉勉强强都能搬动。
后来还是邻居家的张叔叔看不过去了,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包,轻轻松松拎起来,帮两个孩子把行李送去车站。
姐弟两走得不算快,今天正好是周末,小胖子章霖难得没有赖床睡觉,而是比他爸妈都起得要早一些,从他家那条路绕出来后就一直在小跑着赶去车站。
远远地看到衡玉的身影,章霖在后面哧溜哧溜跑着,边跑边喊“老大等等”。
也难得他一个不喜欢动弹的小胖子跑得这么快了。
衡玉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