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归于沉寂,他沉默不语。
曲向向压低声音跟他聊天,“你说刘莹会不会把事情告诉黄宇?”
她自顾自的说,“要是告诉了,黄宇会替她出头的吧?”
陆续这回开了口,“害怕?”
“嗯,有一点,”曲向向点点头,“你说怎么上个学,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儿呢?”
陆续嗓音低低的说,“别怕。”
曲向向愣怔了一下,噗嗤笑出声,“陆续,原来你也会安慰人啊。”
话音刚落,她发现陆续在看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尴尬的把头转了回去。
陆续的视线落在课桌边沿的发丝上面,他看了又看,默默的伸出一只手,屈指勾起一缕,指腹轻捻。
前面的曲向向回头。
陆续快速撤开手,若无其事的整理书本。
曲向向没捕捉到他的不自在,“你晚上睡觉做噩梦吗?”
陆续抬眼,“嗯?”
曲向向说,“从开学到现在,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睡不好的样子。”
陆续盯着她,缓慢出声,“从开学……到现在?”
“嗯哪,我……”
曲向向的声音停住,这么说,怎么好像显得她每天都有观察他?
那陆续会不会误会啊?
曲向向难为情了,就跟喝断片似的,忘了刚才说的什么,非常生硬的转移话题,“真的很冷了呢,明天要加毛衣才行。”
“……”
陆续只好也当自己喝断片了。
上午十点左右,学校开进来一辆黑色小轿车,就停在教学楼底下。
楼上楼下的好多人扎堆围观,说是大众,乱七八糟加在一起,要十多万呢。
那辆车带走了刘莹。
当时大家的关注点是,她家里好有钱啊。
很快就传出刘莹转学的消息,这个发展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刘莹的自尊心跟虚荣心一样强,出了这样的事,她绝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留在一中。
因为这件事,钱梦跟何静彻底绝jiāo了。
刘莹走了,曲向向心里更不安。
上课下课,吃饭做作业都走神儿,还把周末当成周一,背着书包说要上学。
总之就是各种心神不宁。
梁建兵发觉到了不对劲,他顾虑青春期的小姑娘比较敏感,就找皮糙肉厚的儿子谈话,“向向是不是早恋了?”
梁正蹲在塑料桶边看鱼,“老梁同志,这问题你上次已经问过了,我的回答是没有吧,记忆找回来没?要是找不回来,就该买yào了。”
梁建兵踢他一脚,“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叫那什么此一时彼一时。”
梁正扭头吹口哨,“哟呵,可以啊,拽文了都。”
梁建兵撸袖子,鼻子里往外喷火,“臭小子,你老子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得,正形是吧,给你摆一个就是。”梁正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几天都是yin天,谁能高兴得起来。”
梁建兵不信,“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刚盛的稀饭,她直接上嘴,烫的眼泪汪汪,还不知道自己喝水,脑子都木成那样了,就只是天气不好?”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我靠!”
梁正跳到一边,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老梁,你怎么那个便秘的表情?你想干什么?”
梁建兵瞪儿子一眼,他拿出刚拆开的红双喜,甩了根烟出来,“你妹妹有个日记本,挂小锁的,刀片一撬就能打开。”
梁正的眼角狠狠抽了抽,特鄙视,“偷看人隐私,是违法的。”
梁建兵把烟点燃了,一声不响的抽上两口,他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儿子。
梁正行上他爸藏着深意的目光。
父子俩这一对视。
当儿子的梁同学明白过来,倒吸凉气,“你让我去撬?”
梁建兵继续意味深长。
“不可能的,别想了,那种偷偷摸摸的缺德事我干不来。”梁正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好孩子。”
梁建兵给儿子一个白眼,他唉声叹气,“孩子长大了,有个什么事也不跟我说了。”
“行了,青春期都那样,你不如关心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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