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不是在他15岁的时候我们就谈恋爱了,不过我们当时确实对彼此有好感,他上大学的时候过来找我,然后就在一起了。”
老板娘慢悠悠地说着,眼神都是柔光。
言蹊:“……”
“当然中间有过好多阻碍,他母亲,很多人反对,后来当不了老师了,我们一直坚持着,直到他毕业,我们来了成都,创业,做生意,现在终于好起来了。”
言蹊由衷的:“恭喜你们。”
老板娘的目光望过来,意有所指:“我的故事讲完了,该你了。”
言蹊微笑,“我并没有这样精彩的故事。”
老板娘笑了笑:“每个单身来旅游的人肯定有故事,多半是为情所困。这些年我的乐趣就是听故事。”
言蹊默了默,问道:“我能多问一句吗?”
老板娘看着她,“当然。”
“他比你小那么多,你是怎样确定自己的心?毕竟曾经是你的学生……”
老板娘吃吃笑:“也不是没有过迟疑,但是吸引力太大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其实很简单的。”她意有所指。
言蹊愣了愣,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下来了。
老板娘笑觑了她一眼,“怎么,你的情况跟我一样?”
言蹊低头抿了一口酒,口感醇和,果香清郁。她低声道:“她比我小太多,我很有罪恶感。”
她神情带了点恍惚,垂下眉眼,眼皮深邃,皮肤是很细腻的白透。
老板娘耸耸肩,“那有什么关系,成年就行了。你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世人总是爱八卦。”
言蹊顿了顿,继续道:“她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算是我的小辈。”
老板娘眉毛一扬,迟疑道:“那确实有点……”
言蹊侧眼看了一眼她,干脆道:“她是女孩子。”
“咳咳咳咳咳!” 老板娘蓦地被呛到 ,有好几秒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掩饰着喝了一口酒,实在忍不住了,咧开嘴哈哈大笑,“哇哦。”
言蹊抿了抿唇,也低低笑出声来。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老板娘把酒杯挪过来,轻轻地磕了一下她的杯沿。
言蹊喝了几杯出来,凉风吹着她,巷子里在夜灯摇曳下幽静地蔓延着。
言蹊感到有种空前的轻松感,原来承认自己的心声也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她轻笑了声,悠悠地叹了口气。
天黑yin凉下,笼着一层白茫茫的雨雾。言蹊避到屋檐,拿着手机,滑到朋友圈。
屏幕亮起来。
有一张自拍。
她那边是早上,她咬着一块土司,鼓着脸,晨光映着她澄澈乌黑的眼眸,穿了件大粗针的杏黄色毛衣,一截nǎi油白的脖颈露出来。
图片上面写着:最后一科了,yeah!
言蹊盯着看了半响,有个声音在心间回dàng,她想见她,想去见她。
这个声音像担心她反悔,像担心她不够勇气,一遍一遍地回响,重复,密密匝匝地占据了她整个思绪。
她的心砰砰砰跳起来,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
然后她打电话,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就连她的呼吸都有点急,没有接,她再打,隔了好几下柳依依的声音起来:“言小五,什么事?”
“你现在去我的房子里,我告诉你我的护照在哪里,你顺丰给我。”
“……现在?”
“那明天也行……”
“……行了,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上电话,她算着时间,估计后天能到。接下来的两天言蹊过得心不在焉,恨不得动手去拨时间。
她在下午登上了飞机,17个小时,她安心地睡了个觉,醒来时已经是早上,精神奕奕地下了飞机。
空气清冷,蓝天白云,节日气氛浓厚,她裹紧衣服一路进了哈佛大学。这是全球一流的学府,而安之就在这里学习。
言蹊唇角噙着笑意。
她知道安之住在哪里,一路走到她住的公寓楼下。
言蹊把手放在衣兜里,突然胆怯,勇气dàng然无存。
“我只是来旅游……”
“顺便来看看你……”
“我和同事一起过来的,她的孩子要留学……”
她猛地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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