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浅……”
柳依依在楼下正摇头呢,言蹊冷着一张脸走下来了,对她说:“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
“去找陶臻臻。”
“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又坐进车里,言蹊又把车“嗖嗖”地开。柳依依检查了好几次安全带,手扣着上方,“等,等……慢点慢点,jiāo警jiāo警……”
半个小时后,在一处小区楼下,柳依依扶着车门,差点没吐出来。
这女人,把一个小时的路程当成半个小时开。
“你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柳依依好不容易喘完,拿出小镜子整理自己有点失色的花容。
“她告诉过我,我只是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栋而已。”言蹊拿出手机拨打,对还想追问的柳依依做了个等一等的姿势。
“陶臻臻,是我,我在楼下,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柳依依瞪大眼睛,说话这么不客气?
等等,柳依依偷瞄言蹊,她纤长的睫羽敛着,面容平静,但是柳依依总觉得她在生气。说句实话,柳依依从未见过言蹊生气,一次都没有,她个xing温和,不是老好人,是那种修整过棱角的柔和,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一般不会发火。不过话说回来,她没见过她发火,现在这个气氛有点惊悚。
“不是……你早就知道她回国了那……”
“我本来想让陶臻臻等陶陶中考完后才去找她,所以我没有告诉陶陶……这些天我都让王叔去接送她,没有想到她们学校今天早放学了。”言蹊的发丝散在风里,她伸手别了下。目光瞧向一处。
柳依依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走来的女人。这就是小安之的亲生母亲,那个让她那么难过的人。
果然是个美人,纤纤袅娜地走过来。
“言蹊?”陶臻臻走到她面前,扫了一眼柳依依,微蹙着眉头。
“长话短说,我不同意你以后再见陶陶了。”言蹊冷着一张脸说。
陶臻臻眉头蹙得更紧,她盯着一眼,透一口气:“言蹊,我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她,但是以后……”
言蹊打断她:“你不用谢,我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是因为陶陶。”
这才两句话,就已经火光四shè。柳依依默默倒退一步,抱起手臂。
陶臻臻略垂下头,唇边的有点苦笑,低声念了念“陶陶……”,她抬头道:“这是我爸给安之取的小名……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言蹊淡淡道:“她跟我在一起七年多了。”
两位当事人没觉得什么有什么不对,柳依依瞪大双眼,歪头皱脸,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陶臻臻叹口气:“我今天只是去看看她,我当然希望她能跟我住在一起,让我弥补她。”
“弥补?好,那我问,你把她接过来,她跟你住在一起?你跟你先生商量过了吗?你现在的房子有没有她独立的房间?你还有几个月另外一个孩子就出生了,陶陶怎么办?你要怎么保证你不会冷落她?你是不是想把她送寄宿?你知道她要考哪个高中,你知道她想考哪个大学?这些问题,你现在答得出,我才同意考虑要不要让陶陶跟你住。”
陶臻臻眉头跳了跳,估计被这一串题目弄得她有点窝火,她语气也有点冲起来:“言蹊,她是我女儿。凭什么要你同意?”
“哦?”言蹊勾起唇角,“原来你还知道?”
……
柳依依暗透一口气,气氛好紧张啊……但有点意外的带感,这是什么诡异的感觉。
“万一她愿意跟我呢?”陶臻臻盯着她。
言蹊丝毫不犹豫:“那我也不同意。”
“你凭什么?”
“就凭她在我身边的七年,她现在还是听我的,她要是不听……我可以去告你。”
陶臻臻眉间剧烈又跳了跳。
“吱……”柳依依牙咬酸了。
“你知道你跟陈慕齐并没有结婚,而陶陶姓陶,严格说来你才是第一监护人,这么多年你完全消失不见,甚至电话都没有一个。而陈慕齐,有一点你就比不上,他有给陶陶这十三年的抚养费,而我可以算她的养母,我虽然不太懂法律,但找好律师的话,我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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