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耳朵和手冰冷到至极的时候,已经没有感觉了。反复几次下来,冻疮已经冒出来无法制止了。
原来纤细的手指冻得像一根根大胡萝卜,丑死了。握笔都像要握不住的感觉。
龙震帮我拼写单词的时候,看到我这双超大号的手,眼晴都盯直了。半晌,他抬眼看到我耳朵。虽然耳朵藏在头发里,也能看见那抹紫红。
“别看,很丑的。”我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的指尖挑开我耳边的头发,手指摸过耳朵,又挑开另一边,下一刻,他就捧上我的脸靠近来,我还以为他要亲我。
英语老师已经停下讲课声,随着老师的目光,全班都回头看着我们。
龙震完全无视全班的目光,手指轻摸过一边耳廓,把我的脸捧着仔细看耳朵。他的脸就在咫尺,接着他把我的头一转,继续看我另一边的耳朵。要是附近放台相机,机位找好了,照出来绝对让人以为我俩在接吻。
羞死我了。许多同学哄笑出来,老师走到我们身边,研究似的看着我的手指:“宋小珂,去医务室看看吧。”
龙震一刻也不停,立刻就起身。握着我的手说了句:“去医院。”接着,就被他拉出教室。
还没走出门,全班bào发出尖叫和怪笑。有人甚至在吹口哨,声音雷动。引得隔壁班坐在靠走廊边的同学侧目,我红着脸,听到老师走到讲台维持秩序。
龙震说是去医院,实际上没去医院,上课期间门卫大叔严防死守,坚决不准出校门。这点我是知道的,开大会时,学校三令五声,上课时间没有特殊批条或家长亲自来接学生不准离校,怕离校后学生遇到意外,那是学校的全责。
门卫大叔带着我们来到医务室。校医看了看,说是没大碍,只要别破皮,就不会感染,又开了yào膏。
其实这yào膏徐明铮早就买好了,他是家里第一个发现我生冻疮的人。
那天徐明铮一边帮我上yào膏,一边盯着我打趣:“傻姑娘,你值得吗?”那一刻,我真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忙转过头去不理他。还好,他再没提过什么。
现在还没下课,我们留在医务室等着。干坐着也是坐着,校医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见屋里有人替她守着,就在走廊上跟后勤组的女老师聊天去了。
终于,我盼望的时刻到了,现在就我俩人。可是,可是那封情书没带上身上,拿块豆腐我撞死得了。
现在非常适合递情书,因为他正仔细翻看着我的手指。一会他又看着我的耳朵,左边看了看右边,再把我微微拉近他身边。医务室的门虚着,校医随时会推门进来,我也不好主动依偎到他怀里。
我俩就这样靠得很近很暖昧的在一起待着。闻到的都是yào膏的味道,这一刻,我们互相只有对方。好像只待了几分钟,下课了,校医推门进来让我们回教室。
我磨磨叽叽走得很慢,龙震牵着我的手,也一起慢慢走。直到上课铃响,还没走到教室。
教学楼下,刚一转角,就遇到大提琴同学。我很意外,上课时间,他居然还没进教室,大提琴眼晴死盯着我俩牵着的手。
他走到龙震身边,拍拍他的肩:“上课了,进去吧。”大提琴的声音很轻,龙震依然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一起走上楼。
进了教室,全班又一阵唏嘘声。数学老师从书本间推了一下眼镜,他扫了我俩一眼指了指座位:“快回去坐好。”
坐下后,看到大提琴正朝数学老师礼貌的点点头示意告辞。他抬眼看了我们一眼才转身离开。汗啊,他的教室在楼下,怎么跟着我们上来了?关键他跟在我们后面,我都没查觉。
这节数学课我上得心在不焉,课桌下,龙震的右手,死握着我的左手。整节课,他没有握笔记任何笔记,我右手提笔,也记得马马虎虎,老师在讲课声间隙的停顿处,示意看了我这边好几眼,最后终于不再理我俩,继续讲课。
下课铃一响,班上就zhà锅了。男生女生把我们围了个通透,坐着围了一圈,猫腰的围了一圈,站着围了一圈,还有人站在椅子上围着看。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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