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舅舅成年后,我的户口挂在小舅舅下面,成了宋家唯一的苗苗,虽然是个女苗苗,总比没有的好。
这一系列举动,曾经听得我和徐明铮热血激动拍手叫好。咱爹咱妈是干嘛的,整个一城市超生游击队啊。估计春晚的小品《超生游击队》就是以咱家为原型的呢,不过还好,没给我娶个地名做名字。后来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要是把咱家的故事拍成电视剧估计能拿金鸡百花奖。
据说,宋婉回家和徐辛亥对爷爷如实相告。老爷子听完大发脾气,这可是犯错误的事,再气,我也出生了,没办法。老爷子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无视我的存在。既然爷爷都这态度,老徐家也都笑呵呵的接受了,不过这件事,一直是家族的秘密,关起门来偶尔说说,对外那是一致的没看见,没听说,不知道。
老徐家谁都心知肚明,这事要是穿邦那是会受处罚的。罚款不怕,就怕一票否决制。俺老爹的仕途之路可是爷爷一手铺就的,那是老徐家不能动摇的根基。
我当年就像留守儿童一样,甚至还不如留守儿童。人家父母过年还要回来呢,回来扑到怀里还光明正大叫一声“妈妈,爸爸”,我就不同,因为那四个字‘光明正大’离我距离太遥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妈妈爸爸离我天涯海角,而是知道他们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他们。
六年岁那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去了新闻联播里的最常出现城市。外公给带去的,外婆不能来,因为得留在家照顾小舅舅。我提前兴奋了两天两夜,在火车上也睡不着,心里想着,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妈妈了。外婆再三叮嘱我,见面只有一家人时才能叫“妈妈。”当着外人的面,只能叫“姑妈”。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第一次见到妈妈了。虽然都能看到照片,但对于第一次的接触,我是很向往的。
出了站台就有小轿车来接,一个高高的男人抱着我直笑:“闺女,哎哟,这可是我闺女呀。”说着对我亲了一个大嘴巴,还塞给我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司机接过外公的行李放好,外公的脸上倒没有特别的高兴。
汽车围着皇城转了一圈,电视里看到的如今都看到了。红色的高墙,高挂城楼中央的相片,车道宽阔,还有许多骑自行车的,这是我们那里没有,一切都是兴奋的,一切都是高兴的。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徐辛亥第一站就是带我去买衣服。我全程扮乖巧可爱,耳边听到的全是京片子,跟新闻里的标准普通话还是有区别的。语速太快的时候我就听不太懂了,统一回报的只有小屁孩儿似的傻笑。
汽车停到干部院的楼下,大人们忙着提大包小包。
宋婉站在门口,笑得流下眼泪,扶着外公喊了声:“爸。”就再说不出来话了。我呆呆的看着她,比照片里的妈妈还要好看。
外公拍了拍她的肩,笑了笑:“女儿别哭,我把小珂带来啦。”
老娘这才抱着我一阵猛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我脸上抹:“闺女,我好想你。”
我收起假小子的xing子,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妈妈。”老娘哇的一声哭出来,老爹也过来抱着我俩。我又乖乖的喊了声:“爸爸”这一喊,老爹的眼晴也红了,那一刻,真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看得出来,他俩是真心痛我。六年来的陌生感,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零的突破。
老爹忙着在楼下打电话:“嗯……到了……刚下火车。”“对,平安到达……”
楼上的房间早就整理好了,外公有单独的房间,我也有单独的房间,布置简单却整洁。
这个春节是我六年来过得最热闹的春节,徐家第三代就数我最小。徐明铮比我大四岁却只比我高三个年级,原因是他快七岁才念读书。
二叔家的闺女叫徐明明,她和徐明铮同是明字辈的徐家第三代。两个姑姑的俩胖小子,左胖和黑子也比我大三四岁。
厚厚的压岁钱把我的小手塞了个满满,让我进一步有了真实感。有这些亲戚真不错,一大桌菜还有几大盘饺子。爷爷和外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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