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5.甩都甩不掉)333
林致远回了包房,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Alan,”黑T恤的男人笑,“去哪里了这么久?”
男人嘴角一勾,没有回答。
目光一扫,他看见刚刚消失在洗手间的一男两女已经出来了——女人面色潮红,一脸春色,而双飞男已经坐在沙发上,左手揽着一个,右手正拿着一
杯酒,在给小祖宗敬酒。
时间也不长嘛,也就他和梁碧荷说几句话的功夫,普普通通。
他咂咂嘴。
自己的位置还空着。那对穿着红裙的双胞胎正在对他微笑。男人的视线在她们的细腰瘦肩上掠过——虽然阴茎还硬着,可是他却突然觉得激情已过,
没了兴致。
梁碧荷都不接他电话。
数钱——数钱也可以接着电话数啊,为什么要挂电话?
他也有钱。她那么爱数钱,等他回去就取个一屋子钱,让她天天数。
往两个美女中间一坐,男人面色如常。左右两边的柔软又靠了过来,美女端着酒杯,巧笑倩兮,手指若有若无的从他的大腿上滑过。
鸨爱钞儿姐爱俏。
像他这样的男人——天生人模狗样,英俊多金。就算是游走花丛,也是姐儿们最爱的那种。
他没有伸手接酒杯,女人却已经端着杯子送到他嘴边,含情脉脉。他没有张嘴。女人靠在他身边,看不见的阴暗处,女人柔软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一点
点的上挪,直到滑过了裆部。
轻轻揉捏。
爽是挺爽的。
要不要来一下?
男人抿嘴,低头看着她的脸。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这种女人,他这十年过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花钱就行。一晚五万。
裤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振动了起来。男人伸手去摸手机,顺势抽出了温香软玉中的胳膊。
也拨开了抚弄他裤裆的手指。
拿着手机,他眯眼看着手机屏幕。
梁碧荷现在终于知道给他打电话了?他刚刚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还等了她那么久——她都不接。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一动不动。
“谁的电话?”旁边的两个美女也凑了过来,娇笑,“怎么不接?”
男人扭头,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们一眼,“滚。”
不过是两个什么玩意儿,还敢管他的事——梁碧荷的名字也是她们看的?
别看脏了她的名字。
手机不停的振动,响了又响。男人看着屏幕,一直没有接听。
然后自动挂断了。
男人阴着脸,把手机丢茶几上。
旁边的女人又端了酒过来,他瞄了她一眼,黑着脸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口,又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手机。
屏幕黑漆漆的,并没有人再拨过来。
林致远怎么不接电话?
碧荷把衣服提回家,还没顾上晾衣服,就拿着手机走到了街边的角落,开始给他拨电话。
手机上明明有他的未接来电的,还那么几个。
是找她有事吧?
怎么打过去又不接了?
这里蚊子好多。
碧荷动了动脚,又打了两下蚊子。
“梁老师回来了。”有路过的邻居打招呼。
“是啊。”碧荷拿着手机笑笑。
“站这里干什么呢?这里蚊子多的。”
“我打个电话。”碧荷晃晃手里的手机。
“哦,那不打扰你,我先走啦。”
“拜拜。”
碧荷看着路人远去了。
再拨一次。她想。
不然待会到了屋里那可就不好说话了——现在家里总共就一间屋,爸爸睡外面她和妈妈睡里面,不隔音。
爸妈听见就不好了。
放在茶几上的黑漆漆的手机,屏幕终于又亮了起来。
男人胸膛起伏,放下了嘴边的酒杯,阴着的脸也缓和了下来。
算她懂事。
可是刚刚让他等那么久——
男人捏着酒杯,看着茶几的来电显示,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不接电话?”
黑T恤的小祖宗也看见了亮着的屏幕,他抱着旁边的美女笑了起来,“是妞找过来了?”
“是啊,”林致远看着屏幕,嘴角慢慢微勾,又叹气,“也就刚认识一个月,现在一天到晚都给我打电话,要死要活的——真是喝个酒都喝不清
净。”
“可不是?女人真是粘上就甩不掉——”
旁边有个人感同身受的模样。
“是啊,唉。”
林致远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起了电话,按了接通,“喂?”
“有什么事?”他站了起来,往外面走,语气还有点微微的不耐烦,“我这忙着呢——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暑假(6.把你下面扒开)666
6.
什么?
蚊子咬得人心烦,碧荷又跳了两下,她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刚刚不是林致远给自己打的电话吗?
还打了好多个呢。
“是你给我打的啊?”碧荷拿着电话,有点莫名其妙,“你找我没事啊?”
“谁说我没事?”男人语气还是那么恶劣。他似乎是走出了房间,背景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哦。”
碧荷放低了声音,林致远今天怪怪的,“什么事呀?”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男人口气很硬。
“哪个男的?”碧荷又跳了几下。
“洗衣服的时候,那个男的。”
“哦,”碧荷想了想,“是刘顺啊,我表弟。”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表弟?”
“我有表弟啊,”林致远到底找她什么事?碧荷挠了挠胳膊上的新鲜的包,心里也有点烦了,“我还有表妹呢,林致远你到底有什么事?没有我就挂
了,我这里蚊子好多——”
“你——”
男人的声音在那边顿了顿,似乎想生气,“你还没回家?”
“还没有呢,”女人说,“我刚洗完衣服——”
“那你不知道回家了再给我打电话?”
“家里也有蚊子啊,”碧荷又踢了几下腿,挠了几下胳膊,“夏天哪里都有蚊子。哎呀我受不了了,要不我先挂了。你——”
“不行。”
男人拿着电话一口否决,他想听梁碧荷的声音,梁碧荷就得陪他说话。
她都不陪他出差。他现在硬了要去找谁?他想操她的小BB,还想摸她的奶,还想亲她的嘴,还想压着她——
“这里真的蚊子好多——哎呀哎呀,”
话筒里女人的声音传来,又似乎在挠身体。
算了。
白白嫩嫩的身体被蚊子咬出包,不好看。男人抿抿嘴。
“那你先回去,”男人说,“我待会再给你打——隔两三个小时。”
这里说话不方便,等他谈完事回酒店再骚扰梁碧荷。
“不要了,”女人的声音从话筒传来,“那时候都几点了?我都睡了。”
家里不隔音,被爸妈听见她打电话很尴尬的。
男人沉默了,呼吸粗重,似乎是在生气。
“那我——”
挂了?
碧荷又挠了几下胳膊。
“梁碧荷,”男人的声音又从那边传来,一字一句,“我想看你。”
“那我把电话挂了,我们视频吧?”女人又跳了几下,答的很快。
速战速决啊。
论情妇的自我修养。
“我要看你下面。”
男人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低低的,“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了——我想看。”
前面两天太忙,都是和她打电话,说不了几句便挂了。
不能把她抱在怀里玩弄,他总觉得对生活有点不满意——刚刚又被别的女人摸了一把,阴茎硬的要爆炸了。
“什么?”碧荷挠挠胳膊,感觉自己听错了。
什么下面?他说的不是她想的那种吧?
他是哈佛毕业,社会精英,超级富二代,全球精尖的高素质人群——要么出现在新闻里,要么新闻里都看不到的人。平日里说话不都是全球经济,白
宫选票,慈善平等——
“你待会回去,把你下面扒开,拍张照给我。”全球精尖的高素质富二代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声音低沉却又指示清晰,似乎还在微微的喘气,“拍清楚
点。我要看你的小逼逼——最好奶子也给我拍几张。你摆个造型,最好诱惑一点——”
他好看着撸。
失策。早知道走之前自己拍几张的。
“哎呀!林致远你变态!”
碧荷心里一跳,下身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阴户的肌肉收缩了几下,吐了一口黏液。她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烫得发红,压低了声音骂他,“你变
态,神经病啊你,我不干!”
“我变态?”
男人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也压低了声音似乎是翻了脸,“梁碧荷你上个月找我要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是谁哭哭啼啼的说以后都听我的?我可是给你打
了一百万,你怎么没有点契约精神?!”
“一百万是陪你——那个!”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碧荷脸红耳赤,急得要快结巴了,“你变态,你自己要出差——我不干我不干!”
暑假(7.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33000珠
7.
“就约定的上床?”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也动了气,“当时我们是怎么说的?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自己也答应了的。这才一个月,你就反悔?是我不守约定还是你
不守约定?你自己想想。”
“我不和你说了,”男人那边声音突然就冷淡了下来,似乎是翻了脸,“梁碧荷,你最好赶紧给我拍过来,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嘟嘟的响声响起,电话直接被那边挂断了。
碧荷拿着手机,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忍住了泪——又觉得全身有些发抖。
她咬住唇,没让泪水流下来。
他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是为了钱卖身给了林致远。
可是他和她以前的甜蜜过往,还有这一个多月“友好的”相处,还有他对她的轻言细语和笑意吟吟,却总是让她轻易的忘记了这个事实。
抹了一下眼睛,碧荷又吸了一下鼻子。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疼爱她的少年了——她早该意识到的。
那个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抖着手臂又拿起手机看看,碧荷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其实手机上也什么都没有。
也没人找她。
又站了一会儿,平静了呼吸,碧荷自己回了家。胳膊和腿上已经被咬了大大小小的好多包,妈妈已经晾好了衣服,拿来了花露水,给她一个个的擦。
“这蚊子太多了,家里又热,”
妈妈一边给她抹花露水一边说话,“要不我和你舅舅说下,你去你舅舅家睡吧?还有空调吹,蚊子也少些。”
“我不去。”碧荷心里一酸,“我自己有家,为什么要住别人家?”
“唉。”妈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了。
碧荷坐在椅子上,又看着这间屋子。
租的屋子,水泥地面,只刮了大白的墙壁。
裸露着横梁的屋顶,一盏被几只飞蛾围绕的白炽灯,照不亮这屋子的一切——仿佛这屋里一切都带着一股灰扑扑和陈旧的气息。
桌子是个简易的折叠桌。屋前面是饭桌,灶,和堆着的土豆——用来卖的。
中间是柜子,这倒是原来屋里搬来的,做了前后隔断。后面摆着一张小床——还有一个小得挪不开身子的洗手间。
灶上还在烧着水,待会一家人冲凉用。
这个屋子,和早上她醒过来的房间,物理距离不过只隔了百来公里,可是却像是存在在两个世界。
一个阳光明媚。占地宽阔,假山鱼池,精致又豪奢,就连一件小小的别致的烟灰缸,都是六位数的价格。
一个逼仄暗淡,拥挤潮湿,挤着一家三口,就连上厕所都转不过身。
这两个房间的距离,就是现在的林致远和她的距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遥不可及。
吸了一口气,碧荷又看了看手机。
黑漆漆的的屏幕,反射着白炽灯昏暗的光。
没人找她。
“Alan,”男人刚语气冷淡的挂了电话,小祖宗的手就已经从后面伸了过来,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嘛,随便应付应付得了,倒是安妮和安
娜,”
黑T恤男人叼着烟,对着后面的屋子使了个眼色,声音含糊,“待会跟你走?”
“行。”
林致远没有推却,一口答应。他接过小祖宗递过来的烟,低头拿着打火机点燃了,又吐了一个烟圈,烟雾腾腾里男人挺鼻薄唇,眉目格外的俊美,“我
也刚想试试R国货——”
“绝对原装。本土出产。”男人揽着他的肩膀,拿下嘴角的烟,大笑了起来。
林致远哼了一声,也笑了起来。
梁碧荷敢不听话,得敲打敲打。看她还敢不听他的,不知道这个家里谁做主。
至于这两个妞,都有人付过钱了,不带走未免扫人兴致。其实正论起来,也就勉强九分罢了。
一个五万,两个十万,不能更多了。
名过于实。
“林致远,不是我不拍,是我真的没办法给你拍,”
妈妈提了一桶兑好的温水去洗澡了,碧荷吸了一口气,穿着一身和环境格格不入的桃红吊脖裙,坐在昏暗的白织灯下给他发着信息。几次修修改改,斟
酌了用词和语气,她又看了一遍文字,终于点了发送,“我家里现在条件不太好,我现在都和我妈一起住的。”
“等以后有条件了,我一定给你拍。”碧荷拿着手机抿嘴,“你不要生气。”
矫情不是她的专利。
何况一个月前,她真的打过电话求他给钱。地球自转才不过四五十圈,当时的绝望和窘迫还在她的记忆里鲜活。
他回来了,本可以不理会她的。可是他还是找了。
本可以不给钱的,可还是给了。
信息发过去了,碧荷咬唇等了一会儿,无人回复。
妈妈洗完澡出来,喊她去洗澡。
站在逼仄的洗手间,碧荷艰难的舀着水往身上淋。
这日子太难了啊,她想。还了一百万,还有四五十万——她要去哪里找这么多钱?
房子没有了,存款没有了,就连那么好的男朋友,都没有了。
怨不了谁。
她吸了一口气,弯腰拧毛巾,有一滴水却轻轻的滴落了桶里,溅起一圈涟漪,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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