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消息传回远在京城的荣国府,引得贾代善等人高兴许久,就连贾敬,也因此加强了对贾珍的管束——
就算不能入贾瑚贾珠二人一般为贾家争光,至少也不能为贾家拖后腿吧?
然而,贾政的心情却不太好。
自从贾政顶着一等奖军的爵位从荣国府分出去后,贾政没多久就发现了荣国府二爷的身份在京城究竟代表着什么。明明是一等奖军府的当家人,但他在京城的jiāo际却还不如当初还是白身的时候。甚至因为荣国府下人嘴碎,传出贾政一家已被贾代善厌弃的传闻,引得京城勋贵对与贾政的一等将军府jiāo际颇有些避之不及的意思。
贾政出门想要与之前jiāo好之人联络,却屡屡碰壁。他又不是能言善辩之人,以至于最后竟与大半好友断了来往,日日闲在家中,神情苦闷,脾气暴躁。
贾政愈发后悔当初的莽撞,几乎整日对王氏耳提面命,催促她带着元春去荣国府孝敬贾史氏,妄图借着贾史氏与贾代善修复关系。
王氏自然不愿,虽然不能打着荣国府的名头在外行事,平日jiāo际受了些影响,但她本就是聪慧爽利之人,很快就将之前jiāo好之人笼络回来大半,再加上在一等将军府,她可不是别人的儿媳fu,言行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否则稍不注意就会引来贾史氏的侧目。当惯了后宅说一不二的夫人,谁还愿意回荣国府,在贾史氏手下讨生活?
再者说,她幼子宝玉衔玉而生,明明日后定会是有大出息的人,结果竟被国公爷取了个“瑛”的名字,洗三、满月,甚至百日宴时,这国公夫fu对宝玉竟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尤为不满。
但出嫁从夫,王氏再不愿,也只能上门尽孝。
谁知原本对贾政几乎偏心到咯吱窝了的贾史氏,这段时间却不知道怎么了,王氏往荣国府递了十次拜帖,基本九次都会被贾史氏以各种理由拒绝,唯一见面的一次,旁边还有张氏作陪,王氏根本说不上话。
王氏见不到贾史氏,那贾政就更见不到贾代善了。
一时间,贾政府上一片愁云惨淡。
反之,那贾赦虽然只是个国公府继承人,每日出门却都跟了一大群想要讨好他的勋贵纨绔,日日华服美食,推杯换盏,金银如流水,古玩似云来,日子远比贾政这个当家人过得舒服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贾珠年仅十四便考取了秀才功名,但这差了贾赦的长子贾瑚许多名次的事实,反倒跟戳了贾政肺管子一般,愈发让他生气。
不过这些,远在淮扬的贾瑚贾珠两兄弟并不知情。
此时,二人带着仆人行礼,正在码头与林家人告别。
贾数因为怀有身孕,且肚子颇大,也不敢挺着大肚子坐马车受那颠簸之苦,便不曾来送别,林如海却是特意告了假,带着林宪前来。
正是隆冬时节,江边寒风凛冽,吹得人骨头缝都冰刺一般地疼。
荣国府的大船停靠在码头上,仆从来来往往地搬运着贾瑚两兄弟的行李,而林如海父子则与贾瑚贾珠站到一旁角落话别。
贾珠有些不舍:“宪表哥不若与我等一同回京?老太爷舍了面子,特意疏通关系,将我与珠哥儿二人送进了刘正清大儒所在书院。而以宪表哥的才学,定然能被刘正清大儒收入门下,到时你我表兄弟三人一同求学,岂不是美事一桩?”
贾珠在家时一直是个听话的乖宝宝,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父母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从来不曾违逆。
因为族中长辈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与瑚大哥能如贾敬一般考取进士,一同带领贾家弃武转文,走向世家之路,贾政夫妻更是将他视作下一辈的顶梁柱,唯一的继承人,超过贾赦一家的希望,对他要求更加严格,甚至比贾瑚这个荣国府继承人需要学习东西更多,平日也更加刻苦,除了偶尔与房中姬妾玩些“红袖添香”情趣,几乎不曾有玩乐时间,基本都在用功苦读。以至于身为顶级勋贵荣国公的嫡孙,理应被不少人逢迎巴结的贾珠,长到如今年岁,竟不曾与多少人有过jiāo际来往。
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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