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便显得不值一提了。
胡掌柜看着那些喧闹的学子,表情平静:“话呢,老夫已经提前说过了,若是回去发现内容对不上你们购买的试题,可不要来找我。”说完转头,“小孔,给这些举人老爷拿书!”
因为胡掌柜的态度,那些原本十分坚定的学子倒是开始心虚起来。
但最后,到底是占便宜的心思占了上风——
他们已经在其他书肆买了试题集,若是再买一套,他们手上的银子可就真的不够用了。
再者,就算林家书肆卖的答题并不与其他书肆的内容完全相符,但总有重合的地方?虽然难找了些,可相较于再花好十几两银子买试题,他们自然愿意多费些时间。
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如今春闱在即,时间比银子更值钱的道理。
可这一切,跟已经拿到书,并真的准备按照书上所说,自己仿造一个号房做题的陈埭与汤元纬没有关系。
汤元纬拿到书后,晚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到底是好奇与焦急占了上风,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让人掌灯,自己打开书的内容翻看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看,但到后面,他便忍不住拿出纸笔动手写了起来。
越写越是激动,越是激动越想要继续,直到遇到一个难题,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破题的时候,前面的兴奋尽皆化作了沮丧。
旁边的书童见状,赶紧上前打断汤元纬的思绪:“少爷,已经这个点儿了,您该就寝了。”
汤元纬看着那道题,连连摇头。
书童急了:“少爷,您不是说明日要早起仿造一个号房,提前适应一下春闱环境?若是睡晚了,明日起不来可怎么办?”
汤元纬愣了下,叹气:“也是。”
说完,他放下纸笔,起身回到了床上。
——
第二日一大早,因为记挂着昨日没答出来的题目,汤元纬天还没亮就起了床。书童看着心疼不已,却还是乖巧地伺候他梳洗用餐,又让人将号房直接搭建起来。
汤元纬拿着东西,正准备进号房,却听见门房进来传话,说是陈埭公子来找。
汤元纬只得放下手中东西,走到院门口,发现陈埭已经在小厮的引领下,找了过来:“陈兄。”
陈埭拎着一个包袱,苦笑着对汤元纬拱手:“汤兄。”
汤元纬奇怪:“陈兄昨日回去时心情尚且不错,怎地今日过来,便愁眉苦脸起来?”他视线落在陈埭手上包袱上,“这是……”
陈埭叹气:“客栈嘈杂,不是个能安心做题的地方。且老板并不许我等占用空地建造号房,是以,在下便投靠汤兄来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言行并不讨喜,所以说这话时,眼神飘忽,脸色泛红,显见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他寒窗苦读几十载,如今在春闱之前有了提前检测自己水平的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汤元纬与陈埭年纪相当,经历相似,对他的想法十分理解,当即便大笑起来:“我还当是什么大事,陈兄若昨日便与我说,方才在下便让书童给你也搭建一个号房了。”
说着便看向书童:“还不快去叫人过来?”
——
春闱考试分三场,一场三天,除了大号,吃喝拉撒睡全在一个小小的隔间内。
关键春寒陡峭,这些前去参加科考的学子还只能穿一件单衣。环境差,压力大,吃不饱睡不暖还寒冷,每一次考试对这些学子的身体都是极大的考验。
当年林如海参加春闱,虽说一举得中,但考完当天,那也是被林家下人抬回家的。
许多参加春闱的学子,不是学识不过关,而是因为身体差,最后无奈落榜。
贾数会让人在那本没多少删改的试卷集的扉页上写上那么一句话,也是因为听林母说起当年林如海参加科举的一些事,想着给这些学子提个醒,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春闱环境,到时候也不至于出现因为准备不足,而无奈落榜的事。
当然,因为文人大多体弱,贾数担心真有身体差到在春闱未完便生病的学子会因为贸然尝试而生病,错过科考,也让人在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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