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乡后,我一定归还。”
汤元纬十分相信友人人品,拍了拍他的肩:“这有什么?等会儿我直接买两套就好。”
只是两人得到消息的时间略有些晚,等队伍快要轮到他们这里的时候,那书肆的掌柜竟出来给他们道歉,说是答题已经卖完了,要想买书,只能明日再来了。
“掌柜的,我们辛辛苦苦排了这许久的队,你一句书卖完了就把我等打发了,是不是不好?”
那掌柜的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听到这话也面不改色:“这位客人,不是我们不愿卖书,实在是今日已经到印刷坊拿了四五次货,都不够卖,如今天已晚,马上就要到宵禁时间了,我们实在不敢再到印刷坊拉货回来卖。”
见许多学子脸色不大好看,他赶紧安抚,“再者,就算我立刻派人到印刷坊去拉书,这个点儿,他也只能被拦在城门外,根本进不了城门啊。”
因为印刷坊气味大,污水也多,城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印刷坊的。想要书,只能到城外去拉。
可古代有宵禁,到了时间,别说进出城门,就连在城内做生意都不允许。
其他没买到书的学子顿时急了:“那我等没买到书的人可怎么办?”
“诸位学子不用急,我们东家早就让印刷坊的匠人日夜赶工,这《五年春闱三年殿试》等书,早已存了比今年报名参加春闱的学子数量多了足足一倍的数目,明日大家一早来,定然能买到!”
“这可是你说的!”
“老夫也没必要欺骗诸位啊。”
其他学子这才散去。
汤元纬与其友人都有些沮丧,因为这次林家书肆并未让人在整个京城大肆宣传,以至于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友人跑到汤元纬家告知这个消息,及二人跑到林家书肆,又浪费了许多时间,以至于二人辛辛苦苦等候半天,竟没能买到书。
二人对视一眼,正打算离开。
汤元纬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一个趁人不注意进入林家书肆的小厮惊呼出声:“那人,似乎是我季伯父身边的贴身小厮!”
汤元纬友人脚步一顿:“你没认错?”
“怎可能认错?”汤元纬道,“季伯父往日送我许多东西,都是让文墨出面,我就算认错季伯父家的弟弟,也不至于认错文墨。”
“那要不,我们在这儿等等?”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万一,那个叫文墨的小厮能买到试题呢?
汤元纬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我们等等,我很想知道文墨为何会出现在林家书肆。”
两人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定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林家书肆的大门。
过了片刻,文墨抱着一个木匣从书肆里走了出来。
汤元纬带着友人迎了上去:“文墨?”
文墨停住脚步,回头,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汤元纬:“汤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他又看向汤元纬身旁的男子,了然道:“汤少爷可是听到消息,到林家书肆来买《五年春闱三年殿试》等书?可曾买到了?”
他似乎有些为难,“老爷特地让林探花给您留了两套书,你若是买了,可……”
汤元纬惊喜地看着文墨:“季伯父与林探花认识?”
但转念一想,季伯父与林探花是同科进士,若是认识也不奇怪。
“季伯父真的为我留了两套书?”惊喜来得太快,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
文墨笑了起来:“老爷知道探花郎家的书肆又准备出书后,也猜到了可能会一书难求,便早早请林探花预留了两套。”
想着老爷的吩咐,他干脆将木匣打开,提出一套递给汤元纬的友人,“老爷知道陈公子与汤少爷相jiāo莫逆,之前汤少爷也一直劳陈公子照顾,便给陈公子也留了一套,还望陈公子不要嫌弃。”
这可是林家书肆的书,陈埭能得到一套,高兴还来不及,怎可能嫌弃?
可是他与季儒并无jiāo际,与汤元纬之间的相处也是互相照顾,若是接下这套书,他总觉得受之有愧。
汤元纬却在一旁劝他:“如今这书供不应求,那些买到书的学子回去一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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