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啊,根本不怕这个的。”袁鹿茴话匣子打开了,索xing大大咧咧地讲起更多的事,“我刚出道那年,大冬天,穿个短裙在零下几度的室外路演,那天气冷的,我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嘴长在哪儿,根本不敢开全麦,一开麦,全是牙齿打战的声音。”
“还有雨天露天表演,脚底打滑突然摔一跤,那一下摔得真狠,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但是身体却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站起来了,歌词也脱口而出,好像都不用靠大脑指挥一样。”
“不过说这些也没意思,”袁鹿茴不再细数了,抻长胳膊,伸了一个自在的懒腰,“不是有句话说吗,不努力就去死,当偶像嘛,就是这样的。”
方时珩默默无语。
一直以来,他都待在一个安全的浅水区里,随随便便演一些轻松愉快的东西,随随便便收获一些喜爱,随随便便在圈中立足。
但是,此时此刻,听着一个看似无忧无虑、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女孩讲述背后的所有伤痛……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安逸下去。他想让自己踏入深海。
闲聊间,设备已经就绪,要开始今天的拍摄了。
这一期《sweet hour》又是游戏对抗的主题,三组嘉宾同时在三个不同的地点开始录制,所以袁鹿茴他们并没有跟其他人打上照面。
然而,他们一听今天的对抗任务就傻了:以他们此时此刻的位置为起点,不许花目前身上带的钱,节目组也分文不给,由嘉宾自己想办法从现在所在的北京到达上海,最先抵达的嘉宾对晚上的住宿地点有优先选择权。
袁鹿茴有点懵圈,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方时珩,方时珩也是眉心微蹙,一脸不解的样子。
他询问分组导演:“这个意思是,坐什么jiāo通工具不限,但是我们要自己想办法凑到钱,从北京去到上海?”
导演给了一个令人绝望的肯定答案。
“……”两人面面相觑。
袁鹿茴快速动手查询了一下各类jiāo通线路的情况:“高铁基本上各个时段都有,时间是四到六小时不等,有快有慢,票价最便宜500元最贵1700元。飞机的话两个小时左右,票价平均1200元,有特惠班次是700元。”
查完情况,她不禁有些难以置信:“所以这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搞到至少1000块钱?玩这么大的么?”
导演仍然是一副欠揍的淡定微笑:“对,就是玩这么大的。”
方时珩默默出歪招:“那这样,这一期出场费我们不要了,直接给我们两张机票吧。”
“哈哈哈这个cāo作不行的啦……”导演打着哈哈。
方时珩自己也知道不会让他们玩这种花招,他也就是故意抬个杠。
节目组给他们出这么大个难题,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没有头绪,袁鹿茴瞧着路边有个露天nǎi茶店,便拉着方时珩过去坐下,找节目组要来纸笔,讨论对策。
“现在是上午9点,我们要在今天之内到达上海。商务舱商务座都不考虑了,怎么便宜怎么来吧,至少需要1000元。”
其实,综艺节目里时常会设置这种不给钱让艺人去做些什么的环节,已经算不上新鲜了。
但别的节目多半是不给钱让嘉宾去超市买东西,艺人们一般都会选择刷脸卖萌、替老板招揽顾客或是干活抵债的方法,由于涉及金额一般不大,店老板通常都愿意配合。
可是这回是让他们身无分文从北京折腾到上海,这难度就太大了,一来金额不算小,二来公共jiāo通设施都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他们不可能靠刷脸卖萌就让工作人员放他们进站。
这可怎么办呢……面对这样一个难题,两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么么!
☆、街头卖艺
冬日的早晨, 凛冽的北风在耳边鼓噪, 散落在马路牙子上的落叶被卷起一个旋儿, 簌簌飘到脚边。
风声是呼啸的,人心是拔凉拔凉的。
袁鹿茴和方时珩坐在露天nǎi茶店, 相对无言, 执手凝噎, 在沉默良久之后,默默拉起脖子上的围巾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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