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笃定了那就是天道。
下山那么久了。
当初被迫进入这具肉躯,他曾经尝试过无数种办法想让自己脱离出来,却始终没有成功。
这次竟然自己出来了。
周围的人看起来都很焦急,卫西漂浮在半空,意识到自己无需徒弟抱着腰竟然也没有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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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好长好长的一场梦。
那似乎是曾经梦见过的场面。
卫西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就是得知自己是瑞兽那天梦见的。
只不过原本模糊的场面和感受这次都清晰了许多,他得以看清前方围拢自己的人,也得以听清他们呼喊的话了。
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虚弱,肚子也很饿,右手有点疼,卫西本能地抬起来tiǎn了tiǎn,tiǎn完之后才记起这么做好像很不卫生。
不过他以前是有这个坏习惯的,在山里时被卫得道唠叨了很多次才因为不耐烦给纠正过来。
不管了,现在卫得道和二徒弟都不在,好像也没有认识的人看到,那就抓紧tiǎntiǎn吧。
卫西一边珍惜机会地tiǎn着,一边瞥向前方,前面的人都穿着宽袍大袖,并没有他熟悉的面孔。
被这么多人团团围住,让卫西依稀又记得了地震那会儿看到一地伤员需要送医时的恐惧,一阵儿发愁。
二徒弟说过这好像是祭拜自己的仪式。
万一他们跟自己许愿的话,怎么办呀。
跑跑腿之类的事情都还好说,可万一跟自己祈祷想发财呢?难不成得把自己赚来的钱分给他们么?太仓宗虽然好容易发展到了现在一千多个员工的规模,可算算公账上的数目,眼前的这堆信众,一人分个十块钱估计都得捉襟见肘。
卫西越琢磨越害怕,越琢磨越想逃,简直是面对天雷都没有那么恐惧的。
却听前方一个个头高大的人颤声说道:“好不容易困住了这头凶兽,之后该怎么办,你们想好没想好?”
卫西一怔,再次朝人群看去,忽然发现他们看着自己的表情好像各个都充满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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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再次睁开眼,发现二徒弟和卫得道一左一右护在自己的身边,神情如出一辙的凝重。
其他人好像都已经打过一场了,夏守仁伤得不轻,神情痛苦地捂着增加的伤口,毕方火红色的头发秃了大半,看上去像是被薅下来的,其余瑞兽和神佛都露出疲色,半空中,天雷的声音滚滚不绝,混沌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糟糕,眉眼却依旧带着得色。
卫西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样小的动作,却立刻被所有人投以瞩目。
夏守仁脸色苍白,甚至朝后缩了缩,口中低声叨念:“菩萨保佑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卫西正不解,头发就被轻轻捋过一把,转头看去,正对上徒弟一如往常的神色:“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卫西看着徒弟,突然想起自己的梦境,答非所问:“阙儿,那天你说错了,我梦里出现的那些人,应该并不是我的信众。”
徒弟眼神很深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卫西问他:“所以饕餮真的不是瑞兽,对吗?”
这话一出,夏守仁的叨念声立刻停下了,神色绝望地僵在了原地。
卫得道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西儿啊……”
朔宗猛地闭上眼睛,呼吸乱而急促。
他们都不说话,混沌却得意的要死,不惜顶着无数对手愤恨的目光朝卫西招手:“你现在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过来。”
卫西看着他,试图动身,肩膀却忽然被二徒弟给按住,二徒弟低声叫他:“卫西,你……”
卫西回头:“怎么?”
二徒弟表情有些无力,手指微微颤抖,终究还是将按在他肩上的手移开了:“不,没什么。”
卫西有点担心,但看起来徒弟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他这会儿急于求证,加上某些原因,还是朝着混沌过去了。
混沌看着后方那几个之前还咄咄bi人的对手现在士气大减的模样,双眼微眯,志得意满,询问卫西:“你刚才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卫西:“我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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