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家孙女,命人将陈徽捉来成亲的是他,萧妃能放过他们。
“当初许是就不该胡闹捉人来成亲。”出声嘟囔的人是镇武侯长子媳fu胡氏,
闻言,唐雄胡子一颤,“订亲不就是没成亲。”和当日的话一样。
武人的流氓霸道之气显露无遗。
“fu人知道什么。”走到高位,结下的仇家多了去了,哪是这一两件小事就能掰扯得清的。
镇武侯唐雄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京中榜下捉婿的人家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家。还有的家中已有妻室,不也乖乖地和离休弃了么。
他唯一没想到萧家还能出来个萧妃。
唐雄不免埋怨陈家连这事情的尾巴都没擦干净,要是他早知道,根本就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
胡氏被夫君拉了回去,她也不敢顶自家老侯爷的嘴,只是一听萧妃很可能深恨侯府,心里有些怕了。她作为侯府的长子媳fu,诰命在身,也没少入宫,也更清楚宫中的情形。
萧妃可是实打实的宠妃,连皇后宫里的珍品都没玉衡宫的多。陛下与皇后虽是少年夫妻,但皇后体弱多病,也多是相敬如宾。
日后若是萧妃诞下皇子,岂不是更得宠了。侯府又该如何自处。
镇武侯虽然教训了儿媳fu,但也不是不知道事情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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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瑾瑜一回到家,陈妙盈就迎了上来。
听闻父母被大理寺的人捉拿下狱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哪怕对自家夫君满怀信心。
陈妙盈知晓的并不多,只从夫君近日的一些动作察觉出蛛丝马迹,母亲朱氏犯事背后可能还有别人作祟。
事已至此,韩瑾瑜也没有瞒她,“妙盈,你可还记得萧家。”
“萧家?哪个萧家?”陈妙盈神色一阵茫然。
见妻子这神情,韩瑾瑜心中的复杂思绪再次浮了出来,他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妙盈的,他不也一样早已将萧家抛诸脑后,听过便忘了吗?
若没有萧妃出手报复,他难道会忆起来么?
他可以为自己不知情,当时是晚辈又还未娶陈妙盈,算不得陈家人,还有他一个进士也阻止不了镇武侯府捉人成亲等等当作理由。
只是萧嘉树的话,直白得让他有些难堪。
他应下岳母朱氏请求,悉心教导他的未来两位大舅子科考,又为陈徽能娶得镇武侯孙女对其仕途大有裨益,而真心欢喜过。
世人赞他温润如玉,德如芝兰,有君子风范。
大概说多了,他就真的信了。只是一遇到实际时,却忘了。
“妙盈,你说夫君我,是不是很虚伪?”韩瑾瑜苦笑道。
陈妙盈诧异道,“夫君怎么会这样想?”谁不羡慕她嫁了一个好郎君。
“夫君不要,你志存高远,才华天下皆知,何必拘泥于一些小节,对自己苛刻以待。”陈妙盈耐心劝解道,生怕夫君随了文人清高,钻进了牛角尖。人非圣贤,而哪怕圣贤都有百千弟子门人,哪能真的清白无暇,不染俗尘,经济实用才是大道。
韩瑾瑜没说什么,不可置否。
陈妙盈又问道,“夫君,你说的萧家又是什么意思?”
“岳父早年不是曾为陈徽订了一门亲事么。”
陈妙盈震惊得忍不住捂嘴,“竟是那个萧家。”
“与陈徽订亲的那位萧家姑娘,在……在陈家悔婚后,因为流言所迫,自尽身亡了。”韩瑾瑜叹息道,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陈妙盈不禁微咬了咬唇。
“你知晓此事?”韩瑾瑜何等敏锐,一眼便察觉到了陈妙盈神色变化中的不对劲。想说什么,还是摇了摇头,
“也罢了。”
他叹气道,事已至此,再怎么责怪又有什么意思呢。
“母亲同我说起过。”陈妙盈有些心虚,她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十分震惊,也气恼于母亲没有妥善退亲,还放纵流言,活生生害了人家好姑娘的xing命。
但朱氏怎么说也是她母亲,做的女儿的不得不为她遮掩一二。没有告诉夫君,也是怕他厌了母亲,那时又是新婚,要是迁怒她怎么办。
韩瑾瑜平静道,“宫中现在的这位萧妃,就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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