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姿仪态俱佳,语气温润亲和,也能感受到真情实意,不像有半点欺骗,也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欺骗的好处来。
看着方令棠一身素色长衫,如清风朗月,实在不像是这样的无耻之徒,仿佛依旧是上一刻他欣赏满意的未来女婿人选。
秦侍郎也生不出什么气来,反而更想知道原因。
难道令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苦衷。
秦侍郎瞬间不禁想起了某个可能,脸上浮现古怪的神色。
萧函还不知道秦侍郎一不小心歪到边的猜想,自顾自地道,“小侄忽得警醒,振聋发聩,功名利禄不过黄粱梦一场。意yu求仙问道,不愿拖累了秦小姐。”
意思很直白了,他不是不想娶秦小姐,他是根本就不打算娶妻了。
但秦侍郎比听闻他要解除婚约还震惊,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这是魔怔了。”
不是魔怔是什么,这是能随随便便说的话吗?年纪轻轻的大好男儿,不思建功立业,竟想着什么虚无缥缈的求仙问道。
萧函没说什么,但目光里透着‘你不懂我’的意思几乎是明晃晃的了,
秦侍郎:“……”
这要是我儿子,早就上家法了。
不是儿子是女婿,那也是半子,还能教训一顿,但偏偏方令棠还不是他女婿,还是专门来谈解除婚约一事的。
秦侍郎都把解除婚约的事放在一边了,反倒是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到正途,方令棠刚刚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可以说是前程锦绣,春风得意,怎就生了抛却功名利禄的念头。
往远了说是建功立业,可能留名青史,往近了说,那是光宗耀祖,封妻荫子,繁衍家族,人生在世,所求不就是这些。
听着秦侍郎这般劝诫,萧函不禁有感而发,方令棠不就是如秦侍郎所说的这样,作为能臣,于国有功,于江山有益,留名于史。作为权臣,他也有结党纳私,斥逐异己,屡兴大狱,连他的嫡亲儿子还反对他,权柄赫赫,寿宴之上也是花团锦簇百官祝寿,晚年也是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这样的荣华,让方令棠能弃下被点化的仙缘,继续汲汲营营于仕途。
但萧函又何必再重走一回。
————
听下人说,老爷屏退了所有人,单独和方公子说话,但不知说了什么,好像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秦夫人听了就有些担心,不会是婚事出问题了吧。
秦卿也有些惴惴不安,婚事成了她惶恐不安,婚事不成她又忍不住思念她的儿女,还有儿媳孙子,她的儿媳是定国公千金,却温柔体贴,贤惠淑良,也不知道她去了之后,他们母子在府中过的好不好。
见许久都没有新消息,秦夫人已经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花厅看看。
秦卿捏着帕子,她总感觉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侍女采瑛总觉得小姐这几日变了很多,有时呆坐在镜子前,眼睛里竟透着不同与年纪的沧桑。
秦侍郎此时也十分心累,
看着送离的方令棠,不知为何,真有那么几分飘然如仙的气质。
等到秦夫人赶来,四下环视,也不见那位如良才美玉人人称羡的未来女婿,问起秦侍郎时,他叹了口气,“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吧。”
也不是不能拖,拖到方令棠回心转意,走回正途。
但秦侍郎到底还是在意女儿的,若是不成功,损伤的是女儿的名声,所以还是同意了由秦家提出退婚的事。
秦夫人一肚子气,只觉得方令棠毁她女儿名声,立刻要秦侍郎给方令棠好看,不就是个新科状元,她家老爷还是当朝三品侍郎呢。
秦夫人来得急,不少下人都瞧见了,加上又在花厅毫无顾忌地发脾气,闹得满府上下都知道婚事有变了。
得了外头丫环传信的采瑛,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姐一声。
小姐最近好像就因为与方公子的婚事常常发呆,闷闷的,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但这事瞒也瞒不住,没等采瑛壮着胆子说,刚和秦侍郎闹完的秦夫人就来了,而且一进女儿闺房,就抱着秦卿哭,直骂那个方令棠,刚高中状元就想背弃婚约,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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