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上威严持重的政府要员脸都快被吓白了。
梁醒听了眼皮子一跳,那么一根钢筋掉下来,不偏不倚, 就砸中陈董事长一位。
他想了想,“那个广告牌先别拆,让鉴证科的人上去看一下,看是否有人动了手脚。另外今天在场的人都做一下笔录,详细说一下今天事发的过程。”
梁醒不过是怀疑了一下,但却很快得到了局里的批准,好像是那位政府要员在受惊后特地跟他们局打了个电话,暗示了几句,查查看是不是意外事故。
陈氏集团董事长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如此惨烈。
那位政府要员还怕是真有什么问题,万一牵扯到他身上怎么办。
……
光是和jiāo警还有那位肇事方,就拖延了池笙大半个小时,
jiāo警还友好地问了一声,他手上那伤是不是被后面车撞的时候伤到的,如果是,可以去医院做个鉴定要求赔偿的,听到这话,那倒霉的肇事司机忍不住提心吊胆,生怕再多付一笔钱,
池笙轻描淡写过去了,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因为伤口看着鲜血淋漓,有些惨烈,池笙还是不得不去了医院一趟,护士因他生的好看,包扎时都温柔了些,叮嘱说:“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也要注意不要碰水,忌辛辣。”
池笙却看着医院墙上挂着的电视,愣在了原地。
因为陈氏集团董事长最近风头正盛,在出事后,也没有封锁消息,本市电视台的新闻还特地报道了一下,疑似意外事故去世。
但网上却传遍了,当时那么多人指不定有谁,拍下了事后的照片,那可触目惊心多了。
陈氏集团的股价立刻出现了暴跌。
下午警局里,
梁醒看了几遍鉴证科的记录,什么螺丝松动,正好广告牌旁边的窗子开了,撞到倾斜的钢架,导致其中一根钢管直接落下。
其中几个关键地方梁醒都认真核查了,一周内的公司大楼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有人对那个广告牌做过手脚,陈氏集团的大楼也不是豆腐渣工程,其他建筑结构质量也都检验过了,都没有什么问题。
所有人的笔录也没什么问题。那窗子处对应的办公室职员正好有事离开了一会儿,不知怎么那本关上的窗子就打开了,监控看着是被风吹开的。
掉落的不是面积更大的广告牌,而是较小的钢管。
而且如此精确无误穿过了陈亨的头颅,令他必死无疑。
冥冥之中,数个巧合造成了陈亨的死亡,
苏曦忍不住道,“这也太倒霉了些吧。”
偏偏那时只有他站在那里。
但在梁醒看来,这更像是被设计好的死亡程序一样。
梁醒在心中否定了意外事故这个结论,喃喃道,“只能说幕后凶手的手法更加高明罢了。”
但由于在现场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梁醒便只好从陈亨入手,看看他有什么想致他于死地的仇人,商场上竞争凶猛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到杀人的地步却很少见,因为这些商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又哪里肯背上杀人的罪名。
梁醒还特地去看了一回陈亨的尸体,……果然没什么可查的了,梁醒只得出一个结论,若陈亨真是他杀,那杀他的人必定是仇深似海。
这样一来倒好查,至少能寻根究底。
梁醒一开始以为顶多是账面不干净,偷税漏税什么的,但不想一查查出了些问题。
而这时,局里的领导也打电话过来了,问是不是意外事故,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尽快结了吧。
最近几天陈氏集团股价跌的厉害,还影响和政府签合同的几个工程,早点结束案子,确认实属正常死亡,也能安定人心。陈亨的家人上蹿下跳,到处花钱催,比死了人还着急。死人是挺悲痛的,但看着股价下跌,财产蒸发更是剜他们的肉啊。
梁醒看着手上的照片和指纹鉴定,深呼吸了一口气,“董局,你肯定想不到,我们这位受市领导欢迎的陈董事长是个绑架杀人潜逃多年的凶犯。”
“什么?”梁醒都能听到董局那边茶杯摔倒的声音。
他在知道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也一点都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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