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后来她转到上海,好像也不爱参加圈子里组织的一些沙龙活动,也就上回跨年惊鸿一瞥。
今天却是实打实坐下来吃饭聊天。
于是有人发现,程白好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高冷,相反,她唇边偶尔挂点淡淡的笑容,聊起天来挺随和,是那种会让人某个瞬间就怦然心动的感觉。
明天诚那边有几位西装笔挺的男士频频向她投去目光,还借着敬酒的机会跟她说话。
边斜冷眼旁观,不大爽。
程白却没当回事,谁来敬酒她都是浅浅抿一小口,随便说两句话敷衍过去。
这么一两圈下来,懂的自然就懂了,也不再往上凑。
偏偏有一个好像不大识相。
看坐的位置可能是明天诚某个新进的合伙人,留着小平头,长得还挺周正,但很面生,端着一大杯酒站起来就向程白举:“今天两所合作,难得聚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可程par每回就喝这么一小口,实在是有点不给面子了,好歹得喝个半杯吧?”
国内酒桌文化就这样。
人家一杯酒敬你你就得喝一杯,抿一口那是没把人放在眼底,不是地位比对方高的一般不这么干。
程白懂对方的意思。
但她没准备搭理。
倒是旁边的边斜看这人有点烦,觉得他实在是没点眼色:都不看看程白身边到底坐的是谁吗?
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挂起一脸假笑。
只对那人道:“我们程律酒量不大好,这杯还是我来吧。”
程白眉梢顿时一挑,向边斜看了一眼。
桌上忽然有些安静。
那人是今年刚加入明天诚的,也没想到旁边这个前半场跟程白几乎没怎么jiāo流过的男人会忽然出来说话,同时觉得对方有点下自己的面子,于是有些拉下脸来:“我是在敬程par的酒,不知这位是……”
边斜张口想回答。
没想到,旁边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把他手里端着的酒杯拿了下来,放回了桌上。
他诧异转头。
程白坐着没起身,抬头看着那人,淡淡答了一句:“我男朋友。”
男朋友?!
那人的面色忽然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精彩。
边斜差点就惊得咬掉自己舌头。
坐在程律左手边的费靖更是险些一口酒喷出来: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桌上人神情各异。
唯独程白还镇定自若,甚至还笑着问那人:“你是?”
那人现在也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更不用说已经注意到了自家律所主任那难看的神情,先前的放肆也收敛了起来,讷讷回道:“我叫贺毅明,是明天诚刚——”
“哦,没听过。”
程白根本没等他把话说完,好像也没在认真听他说话一样,随便地“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端起酒来抿了一口。
“对不住,贵所我也就跟方不让熟点。”
那人忽然难堪到了极点。
简直明晃晃一巴掌扇脸上,就差被程白说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了。
周围有人悄然倒吸一口凉气。
全被吓着了。
随和。
这是随和?
人虽然笑着,声音也不大,可给人的感觉跟之前完全他妈的判若两人!
还是段济明老狐狸,遇到这种情况脸色都没变,摆摆手便道:“现在这不就认识了吗?毅明赶紧坐下吧。”
那贺毅明这才坐下。
接下来这些场面人又跟中间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聊了起来,只是后半场再也没有谁去敬程白的酒了。
而边斜整个人自程白那一句“男朋友”之后,便完全处于了一种懵bi的状态里,直到散场都没能回过神来。
聚会结束,大家都往外面走。
程白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见那位大作家手臂上挽着她的大衣外套,坐在拐角处处一盆绿植旁的沙发上等她。
跟游魂似的。
她高跟鞋的声音已经足够明显,可直到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忽然发现,吓了一跳。
程白笑出声:“你这反应跟我想的不一样。”
边斜差点想骂人:“半点准备都没有!”
说话的声音很大,听着也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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