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转头对程白道:“尚法官一个人开车送魏记者回去,没问题吧?”
程白摇摇头:“她们住得近,没问题。”
边斜“哦”了一声,顺势提议:“那我们也回去吧。”
程白来时候是魏了了来接的,自己没开车,且也喝了酒。但边斜来是徐杰开车送的,走的时候也是徐杰开车来接。
这牲口已经蹭了她挺久的车了。
两人现在算很熟。
程白也就没拒绝。
边斜帮她开了车门,扶了车顶怕她撞着,然后才往左一转自己上了车,坐程白旁边。
前面徐杰还是第一次开车同时载两位大佬,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俩人坐后面也不知为什么一句话没有,这个车内显得静悄悄,跟闹鬼了似的微妙。
他不知为什么就紧张了起来。
手心里隐隐冒汗。
前面正好碰着红绿灯,他抽空,斗胆抬起头来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程大律几乎应酬了一整天,先才在酒桌上还谈笑风生,可一进到车内这种安静的环境里,便微微仰了头,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小憩。
后座很暗。
但程白的皮肤很白皙,偶尔有光影闪过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浸在莹莹的光里。
有一缕微卷的发略显调皮,搭在她颊边。
边斜在她旁边坐着,时不时看上一眼。
最终还是没忍住,怕这缕头发搅了她休息,便悄悄伸出手去拂开。动作很慢,也怕惊动了程白。
于是那一缕发,便以极其柔缓的姿态,轻轻从程白那柔软润泽的唇畔滑走。
隐约的yǎng意。
程白眉心蹙了蹙,其实并没有睡着,整个人脑袋里异常清醒,甚至还在想今天跟赵平章见面以及要如何应对随后可能会面临的司法部等部门的调查。
她睁开了眼。
这时边斜距离她极近。
在将那一缕头发慢慢拂开的过程里,心跳就在慢慢加速,渐渐到了一个按都按不住的地步。
到程白睁眼这刹那,更是差点就停了!
空气里浮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清甜的酒气。
有点像他们晚上开的红酒的味道。
但散开了,没有那么浓郁,却比不散开更迷醉。
边斜突然既无法抑制地想起了那个程白喝醉的夜晚,与今时今日多少有点奇妙的相似。
他才触碰过她头发的手指有点烧起来。
一路顺着燃到身上。
仿佛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有些不妥,也容易引人误会,他一下就退开了,将两腿架了起来,两手jiāo叠搁在膝上:“我刚才看程律你头发乱了……”
程白平静地看着他。
从上面看到下面。
边斜立刻僵硬了,浑身都在发热,脖颈上突出清晰的喉结,略带紧张地上下动了动。
但程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忽然问:“你会把那个胖子推下去吗?”
边斜愣了一下。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电车难题”。
他摇了摇头,如实道:“下不去手。”
程白便弯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边斜却忍不住去琢磨她为什么这么问。
十来分钟后,车就停在了弄堂口。
程白自己推开了车门。
边斜却慢了一步,向前面徐杰道:“我那些卡都给我。”
徐杰愣了愣,才拿过旁边副驾上搁着的包,打里头拿出一只长款皮夹,往后递给了边斜:“边神您拿这干什么?”
他从不管账。
身上就带手机、身份证和一张应急用的卡,有什么应酬出门都是助理或者周异跑前跑后,骤然要这个,让徐杰有些摸不着头脑。
边斜却不回答。
他拿了钱夹就下车。
然后徐杰就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边神下了车之后就向旁边的程大律走了过去,直接将那钱夹递了过去。
徐杰:?!!
“干什么?”
程白踩着高跟鞋,身姿挺拔,站在那掉光了叶子的法国梧桐下面,皱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钱夹。
边斜咬唇,笑了一笑:“你说的啊,别跟我装傻。”
别人不知道,他俩还能不知道?
什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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