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梵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扒扒一头乱发,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是枕头时感到莫名其妙,按说抱的应该是无晴小宝贝儿的小蛮腰才合理。
她盘腿坐起来,摸摸身边的床位,凉的。
环顾房间,目力所及之处都没有无晴的身影,叫两遍名字也没见他从屏风之类的大物件后头走出来,于是自言自语道:“咦,出去了吗?”想起昨夜像簇烈火的男人把她这把干柴烧成了灰烬,她就挠挠脸颊,带着些腼腆、带着些羞涩地垂眸傻乐。
哈,朕等不及要去羞羞小宝贝儿了。
七手八脚跳下床,膝盖一软,差点摔个五体投地式的大跤。扶着腰站稳,怀疑自己的龙腰被无晴撞折了,龙洞也酸软酸软的,大有坍塌之势。
噫吁嚱,和尚要是爆发了,可真是井喷式的。
梵花穿衣洗漱完,出门硬着头皮走向丈夫的客房。
昨夜去无晴房间的时候她真没想过要和他真刀实枪干点什么,最多亲亲小嘴摸摸小手。
谁想得到圣僧突然变淫僧,不知满足地在她身上耕耘,把她薄如蝉翼的节操捅个稀巴烂,最终演变成舍命陪君子,眼睛一闭一睁就天光大亮了。
推开房门,一团黑影伴随着一道石破天惊的“臭女人”,迎面扑向她,四条猫腿牢牢抱住她的脸,夺走她的视线。
梵花抓下脸上的遥爷捧在手臂上,一下一下捋着他的黑毛,怂怂地杵在房门口审视房中的形势,昨夜在无晴身下被操得有多销魂,今天醒来面对“正宫娘娘”时就有多惴惴不安。
小淫贼和欢儿也在房中,小淫贼坐在窗台上边讲边比手画脚,掌间有噼啪闪烁的金光,欢儿立在他面前,蛇尾卷成两圈,无比认真地听讲。
哟,这对便宜师徒这就开始授课了。
放放斜靠着罗汉床上的扶垫,桌几上摊着一本书,他慢悠悠翻过一页,眼睛抬也不抬道:“还不过来,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一星半点的火药味儿,梵花这才放心地踩着小碎步奔向帝君的怀抱。
齐放合上书,伸手将偷腥回来的女人捞上大腿,端起桌几上的小碗递给她。
碗中盛着温热的褐色汤水,梵花抽抽鼻子,一股药味儿,仰起脸问他:“什么呀这是?”
“凉茶。”其实是避孕汤,他一早备下的,好让她从隔壁一回来就能马上喝。
梵花不疑有他,举起碗咕噜咕噜灌下去,还在心里吐槽帝君多此一举,自己的火气昨晚都泄光了,现在内心一片清凉祥和。
呵,帝君还不是怕你和某位“高僧”珠胎暗结,生个小光头出来。
齐放取出梳子,梳理起她的一头秀发,不忘编排她:“皇上红颜知己那么多,能给你梳个像样发髻的却没有一个,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这个糟糠之夫亲力亲为。”
怕什么来什么,梵花还没天真到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本来从她进屋到喝完“凉茶”,放放都没提她昨晚夜不归宿这茬儿,她就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去,大家心照不宣就好,看来还是得给帝君一个说法。
她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放放,我那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个,昨晚在……”
齐放抬手捂住她的嘴:“别说,我才不想听皇上的风流韵事。”
梵花在他掌心吧唧一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真好。”
“希望皇上会一直觉得我真好。”特别在是无晴走后。
梵花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似的,下一句就问:“对了,你们有看见无晴吗?我醒来就没看见他。”
四男很默契的均不出声,各个神情讳莫如深,看来都知道了无晴清晨已经离开。
梵花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心揪了起来:“你们干吗装哑巴,说话呀,再不说话我要点名了。”她稍等片刻,“欢儿,你来说无晴哥哥去哪儿了!”
叶欢肚子里还存着昨天齐放搅了他好事的隔夜仇,幸灾乐祸地瞥他一眼,脆生生道:“无晴哥哥一大早就走了。”
梵花心头一颤,明知故问:“走?走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他的北国了!”齐放不爽她一听到无晴离开的消息就失魂落魄,索性直接跟她把话挑明了。
梵花扭头回望一脸问心无愧的男人,跳下他的大腿,压抑着翻涌的情绪道:“你们都先出去,我和放放有话要谈。”
清官难断家务事,无极叶欢率先识趣地离开,只有遥爷还趴在茶几上优哉游哉扫弄着尾巴。
他认为自己跟了梵花两辈子,身价有别于其他男人,享有围观他们夫妻撕逼的特权。
正洋洋得意,猫躯却腾空而起。
梵花抓着他几大步迈向房门,二话不说抛了出去,再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看来特权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啊。
等遥爷回过神刚才发生了什么,全身毛发顿时炸开了花,冲房门低沉地鸣叫:“臭女人,敢丢我,当上皇帝胆色就见长了!”听见旁边响起扑哧的笑声,他恶狠狠看过去。
无极盘胸潇洒地斜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轻佻地冲遥爷吹了声口哨:“哟遥爷,花花好声好气请你走你不走,非要让她动手丢你。您是什么身份,多跌份呀。”
遥爷脾气跟炮竹似的一点就炸,飞起来不打声招呼就口吐烈焰,自喉间凶狠地大喝:“老子今天绝对要把你烧成秃瓢!”
无极出手迎战,一面打一面跟叶欢讲解自己的动作要领。
法术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绚烂的火花,叶欢看得眼花缭乱。
合着无极故意激怒遥爷,好让他主动给自己当陪练,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遥爷才不管自己是否被算计,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往死里整无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逞口舌之快!
房外打得热火朝天,房内却是腊九寒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