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两口在四楼激情四涉时,二楼雅间的“妖魔鬼怪”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无极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摇一摇的摇椅上仰望天花板出神,大概在想怎么说服他爹让他嫁入南国皇宫。
叶欢在安静看梵花给他买的书,一目十行,书页翻得飞快。
无晴在闭目盘捻佛珠。
多么和谐,为以后相亲相爱的家庭氛围打下基础。
这份和谐很快遭到破坏,因为敲地基的来了。
森遥踩着模特步走进来,跳上桌面,牛碧哄哄地命令无极:“喂,你下去,我要躺。”
无极歪头睨他一眼,视线又转回到天花板上,并吹起了口哨:少爷我的陽光是对人不对妖,什么喂,真没礼貌。
森遥二话不说抬起猫爪挥向无极。
无极急忙一个鹞子翻身,从摇椅翻到地上,只听耳后“砰”的一声巨响,回头看时摇椅已被劈成四分五裂,不悦地刮向森遥:“九命猫,你是不是有病?”
无晴听见“九命猫”三个字,睁开眼望了森遥一眼,又闭起来继续颂佛,其实哪里是颂佛,他是心乱如麻,用佛经让自己静心呢。
都是南皇造的孽。
森遥侧卧,猫尾慵懒地
扫来扫去:“哼,你不下去就谁也别躺了。”他刚才那一爪子旨在弄烂摇椅,没存伤人的心,况且他知道凭无极的身手可以轻易躲开。
无极伸腿勾了张凳子过来坐下,摇头晃脑地说教:“九命猫,你这种‘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理是一种极端自私的心理,我劝你改改脾气,做一只善良的小猫咪,相信会更招花花喜欢。”
森遥对他爱搭不理地打个哈欠。
无极攥起拳头,太陽xue突突跳:“你可真有让人心浮气躁的能耐。”
森遥不耐烦道:“吵死了小天师,你还跟那晚一样聒噪。”
无极愣了三秒才回过味儿,指着自己问:“你那晚听得见我说话?”
森遥懒懒 en 了声,又幸灾乐祸地问:“被我闭关时的护身术电得很爽吧。”
“呵。”无极拎起衣摆,翘起二郎腿再放下衣摆,“爽,爽死了。”
森遥头转向看书的叶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蛇不蛇的,真难看。”
无极碧本尊还激动地跳出来否定他的话:“什么难看!欢儿的造型多有特色,又酷又有视觉冲击力,你懂不懂欣赏?”
“就你懂欣赏。”森遥翻身拿屁股对着他,“那么喜欢就自己给自己施个幻术不就有蛇尾了。”
叶欢留心了这句话。
“幻术变出来的东西是假的,没意思。”无极说话的时候伸出食指从背后悄悄靠近森遥,指尖有电流窜动,想看他被电得浑身毛发炸开花的奇景,顺便给大家表演一下教科书式的熊孩子行为。
可惜万里长征剩最后一公里时响起森遥幽幽的声音:“我劝你放弃想做的事,不然地上的椅子就是你的下场。”
无极“嗖”地缩回食指,挠着后脑勺仰望天花板:“我想做的事?我没什么想做的事呀。”
雅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他的热脸到底抵不上哥几个的冷屁股,不过他跟森遥漫无边际地侃大山,目的也不在暖场,而在于跟他套近乎,估摸着差不多了就问出他从刚才就在意到现在的问题:“我说,那个放放是谁呀?好像跟花花的关系很亲密。”还特地用“我就随口那么一问”的语气,其实心里不知道多紧张。po;1 8S点c,o;m
无晴停住默念佛经,也等着听森遥的回答。
就数叶欢最淡定,反正他什么都知道。
森遥在万众期待中打开尊口:“是臭女人的丈夫。”心里对他们的关系翻个白眼,也对自己失去梵花丈夫的头把佼椅而屈居第二的事情感到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凡事都讲究个时机,谁叫你在甘蔗快熟的时候闭关,都是命,认了吧。
森遥一语击碎了两颗心,无极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失声惊叫:“花花成亲了?不可能!”
其实南皇大婚是举国同庆的事儿,无极不知道是因为他一个北国人不会想要去关注南国的时政新闻。
森遥被他问烦了,不理他的大惊小怪,打个哈欠平复下自己憋屈的心情。
科普一下,猫经常有事没事就打哈欠,不是因为困。
这厢无极还在喃喃自语:“怎么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他们顶多是恋人关系,还想跟他公平竞争呢。”
最惨的莫过于得知自己在梵花的故意隐瞒下和她通奸的无晴,破了色戒他大不了还俗不当和尚,因为佛教本来就允许僧人在出家还俗上七进七出,但通奸就是严重的道德问题了!
森遥话音一落,他霎时面色苍白,摇摇裕坠,梵花已经成亲的打击、自己身为出家人却与人通奸的打击、梵花故意诱骗自己与她通奸的打击,这些打击一度让他眼前的世界黯然失色。
叶欢埋首书本,余光瞥向方寸大乱的无晴,心道:这下子你是走定了。
梵花不知道她的心肝宝贝在二楼拆她的墙,正在四楼为促成自己和无晴的美事而努力,等到齐放冷然的脸色回温后抱着被他臭骂一顿的决心开口道:“放放,朕求你件事儿。”
“说。”
“无晴是朕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南国的救命恩人,我想、我想让他还俗入宫。”说完马上缩起脖子迎接他激烈的反弹。
然而齐放“南国一绝”的称号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他的涵养还不至于因为妻子一句干巴巴要纳小夫的话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跟她大吵大闹,反而挑起她的下巴好声好气地灵魂拷问:“皇上,为夫有什么失德的地方以至于让你成亲才几天就要往宫中纳贵君?”
梵花垂下眼帘:“没有,你很好,是朕失德。”她最怵放放这种明明心里气疯了,面上还能谈笑风生在言谈之中给她挖坑的人婧。
齐放灵魂拷问二:“无晴是哪个寺庙的出家人?”
梵花陪着小心道:“北国大悲寺。”她是数着字数回答的,不敢多说让放放觉得人还没进宫她就向着人家而心生不悦。
齐放满意地点头:“既然出自大悲寺,想必是位佛法人品才情都极好的高僧。”哼,北国的妖僧,当和尚觉得苦就作怪作到我南国的傻皇帝头上来了,这是富贵险中求呀。
梵花笑笑,不敢附和他对无晴的“赞美”。
齐放灵魂拷问三:“皇上急于纳贵君的时候有没有替我想想,我们成亲才几天你就往宫里带男人,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是皇帝,没人敢说你半个字不是,只会把矛头都指向我,在背后编排我。”
梵花被他问得抬不起头,怎么睡无晴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渣,经放放这么一分析,顿时觉得自己渣得人神共愤,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应该要去死一死。
齐放等说到她自惭形秽,才踩着点发颗糖给她:“都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刚才在楼下我也只匆匆瞥了无晴一个侧脸,没看见全貌,等晚膳的时候我再仔细瞧瞧他,算是为皇上把把关吧。”我倒要仔细瞧瞧妖僧是不是长了四只眼睛两个鼻子,几天时间就把她迷得忘了家中的正夫。
单瞧帝君身上波涛汹涌的杀气,梵花真庆幸自己没把已经和无晴暗渡陈仓的事一并上奏给他,不禁在心里默默为机智的自己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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