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动用物理手段,只能不断的恫吓。
人类在某程度上来说非常脆弱,即使没受到伤害,也容易被眼睛所见的情景所迷惑,以为自己要死,或是吓得心脏停跳,被活活吓死。
“不要怕,还有废话少说点,不然我挂电话了。”
被挂电话的威胁一吓,把傅佳的眼泪都生生吓回去,呜咽着嗯了一声,不乱喊了。
程念委实不会安慰人,真想把电话转接给陆晓薇,但她接到这电话,恐怕也只会哭出来。
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是鬼而已。
“听着,你只要保持禹步,一直走,它就不能伤害你。”
一直走。
傅佳的大脑被吓成了一团粥,幸好禹步步法简单,不会走错。
她一步步的踩在柔软地垫上,来回地走。
虽然有监控录像,定会录下非常奇怪的画面,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光脚在地垫上,用别扭的步法来回走动,边走边哭。
她自觉已经过了很久,实际上才过了两分钟,她艰难地走完三步,搭在肩上的无骨手便瑟缩了一下,原本yin柔的喃喃说话声猛地拔高:“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不可以不理我,你明明看得见我。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知道你醒着,你录下了我!你不是想看我吗!看我!看着我!”
bào发在耳边的嘶吼,沙哑得整条声带都是砂纸制成,扭曲成团状不断磨擦发出噪音。
“看我啊!”
“你看得见我,你看看镜子里,我在看着你……”
傅佳不敢闭上眼睛,她怕一个失足摔下来,没了禹步的保护,它就能碰到她。
她看到,镜中人已经整个人攀附在她的背上,双手紧紧地缠绕着她,不时变动形态。
它的脸部五官固定了位置,一对眼球几乎脱眶而出,怨du又渴望地瞪住她的脸。当它拉住她双脚的时候,她原本冰冷得举步惟艰的腿跟难移动了,每一步都像是在泥地里抬起来,可是只要不停地走下去,就越来越轻松。
傅佳什么都不敢想,只能麻木地走,一直走。
走到双脚都要走不动了,凭着一股意志力和恐惧走下去。
看见傅佳不为所动,它换了很多种方法来动摇她的意志力,发出刺耳的尖嚎哭叫,哭诉它生前凄惨的遭遇,甚至对她吐露爱意,希望她停下:“别走,别走了,我想抱抱你。你停下来,让我抱一下你好不好?就抱一下,我不能伤害你的。我要杀你,在你睡着的时候不就可以动手了吗?你相信我,我不想杀你。”
它有时说话前后颠倒,混乱如精神病人,有时逻辑清晰,像一个追求者。
有一段时间,它完全不作声了,累得只能用声音确定它还存在的傅佳心存侥幸地想,也许它已经离开了?
她正想停下休息之际,忽然福至心灵的,先抬头看了一眼柜门上的镜子。
她的背上,依然被它抱着。
它乌溜溜的双眼,牢牢被盯着她,被她发现后,又笑了:“我真走了,你不停下来吗?”
……
傅佳心中一阵后怕,她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如果她停下了脚步,没了禹步的保护,会不会就被它骗过去了?
她咬咬牙,继续走。
傅佳只记牢程念说的话。
不要理会鬼,不要搭理它们,它们会用尽一切办法迷惑人类的心神。
她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至天际露了鱼肚白,阳光晒进来,地垫的颜色跟花纹。
背后传来不甘心的哀叫声,傅佳再持续走了好一会,直至外边的阳光彻底照亮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镜子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放慢脚步,逐渐停下。
等了好一会,没有其他异动。
它真的消失了。
傅佳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双脚都没有知觉了,动弹不得。
她哆哆嗦嗦的跟程念报平安:“天亮了,它走了,我是不是安全了?”
电话里没有一点回音。
难道是电量用完了?
傅佳奇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她用的手机续航能力很强,这时还剩下一半的电量,才发现通话早就挂断了,而且挂断得很早,恐怕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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