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动工还在开会议商讨。
幸好整个工程大, 有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以在这时先弄好, 倒也不浪费时间。
“这……就是停了, 也说不准啊。”
说到这个, 工头愁眉苦脸。
这阵子, 工地里邪门的事一件接一件,搞工程上很多事外人看着险,他们靠这个赚钱的,都知道按着规章做不会有问题,但搁盛世湖月,就是能给你出意外。
程念戴上安全帽,秦万祥仍记着车上的事,斜瞥道:“世侄,我看你就不用戴这个了。”
“嗯?”
“你头铁,不用怕。”
孙不平好气,肯定是秦轩俊那小子教他的网络用语,不然这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老头子怎么会用这种话来调侃他?一张脸冷得掉冰渣子,徐星走在最前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老板被反杠一手,唉,谁叫杠他的是大股东呢,哪个都惹不起,他决定转移话题,转到看上去最好相处的学生妹妹身上:“程小……大师,”他生生改口,想起老板都叫人大师了,他得跟着老板叫:“你想去哪看?有什么需要的吗?”
他刚入这行的时候,见过来看风水的人,手上都会捧着个罗盘,这位大师却两手空空的。
“需要?”
程念沉吟:“拿把伞来。我要绕着这里走一圈,你们不用跟着,可以等我回来。”
“我想跟着大师一起走走,”
能亲眼看到大师俯察风水,秦万祥绝对不想放过这种珍贵的机会,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大师,看她没什么架子,之前又很愿意主动解释……说不定能听她说说风水的学问。以他的年纪和悟xing,想在玄学上有一番作为是不可能的了,但他就像灵异爱好者,不会抓鬼,但是想听故事,想探灵,五十多岁的人,在大师面前还是个好奇宝宝。
每位大师xing格不一,港城的玄静门门规森严排外,把自家一脉的学问捂得紧紧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是用来吃饭的技术,拜师学艺都要付出莫大代价,磕头认干爹的不在少数,断不可能让外人随随便便学了去。就像是不问魔术师魔术的原理,除非风水师主动解释,不然客人不打听玄学门道,也是礼貌之一,不信就别请人家来看。
于是,提出请求后,秦万祥讪讪的问:“可以吗?”
“可以,那就再要一把伞吧。”
程念没所谓,她早就习惯出入被小弟簇拥着,而这辈子每次办事,陆晓薇跟孙巧晴都跟腰部挂件一样粘着她,现在多一个老头也一样。
人类的老头幼童,大妖都是看小辈。
以为她在敬老,其实一样在爱幼。
徐星忍不住了:“程大师,这伞……是用来看风水的吗?”
脸上稚气未脱的女学生回头,看向他的目光微妙了起来,简短有力的简单:“太阳很晒。”
在这些凡人眼中,看风水到底需要用到什么工具啊。
黄符朱砂毛笔,还是特定动物的毛,要是仙兽的毛倒还有增强效果,随便逮只狼来,那也是俗物,除了毛硬一点比较好写之外,还没有原子笔好用。
而且,她不需要。
“哦,哦,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他把风水大师想得太玄乎了。
工地里就有伞,徐星让工头弄来两把结实的大伞,一人一把。
待两人走远,他才问:“老板不跟着一起吗?”
“今天来又不是风水观光的,我们办正事去。”
“我还以为老板你完全不信这些东西。”
秦万祥说得不错,孙不平就是个公认的‘铁头娃’,但支撑他坚定信念的,是无数远超常人的学习时间和实践经验,在商场上他狠辣果断,管理公司更是实干风格,相信自己眼见的同时,会仔细入微地不断求证,摸索:“如果将风水当作一种盘外招,有用,就试试看,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要选中对的专家,然后放手让专家去干,我就不瞎忙活了,做些我应该做的。”
他说的‘应该做的’,就是去工地里别的地方查看,询问工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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