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眼睛的牛,撅着屁股往前冲。”
尤铭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看着杨荣宝说:“你的比喻真神奇。”
杨荣宝叹气道:“我还有很多事想做呢!现在死了多亏,说不定我是积了几辈子的福这辈子才能投胎做人。”
尤铭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郑叔在一边撇嘴:“我要是死了,我才不投胎,没什么意思,累。”
“在yin间过日子也不错,只要阳间的人记得,多烧点东西,能过上旧社会大地主的日子。”
郑叔是个有梦想的人。
尤铭站在窗边,屋里开着空调,比外面暖和很多,就是干燥,开了加湿器也没好到哪里去。
外面的风刮得正厉害,对面街上的一棵树就被刮倒了,砸在路边的一辆suv上,估计车主到时候见了哭都哭不出来,如果车险一直在jiāo还好,断了就麻烦。
风刮了十多分钟,外面开始下雨了,还是大暴雨,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都找就近的室内躲风去了,这样的雨打伞也没用,外面下大雨,伞内下中雨。
等风停了,雨势小了,尤铭就带着杨荣宝去车库,杨荣宝虽然哭丧着一张脸但也没拒绝,郑叔则是咬死不在家里待着,一定要跟他们一起去。
杨荣宝坐在车里说他师傅:“师傅,您都老胳膊老腿了,您去了就是拖我们后腿,本来五分惊险,您以来就成九分了。”
郑叔拍了杨荣宝一巴掌,吹胡子瞪眼:“我还没老!我力气比你大,跑的比你快,术法用的也比你好。”
杨荣宝:“但是我有孔灯,你有吗?”
郑叔:“……要不是在车里我怕出车祸,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次周老他们尤铭只是打了个电话跟他们说了一声,来不来是他们的事。
车子开到公路上,转了个小道进山,这边的土路封的差不多了,以前这边也是公路,但是很窄,而且危险,每年都要出十多次车祸,连车带人翻下山崖的不少,后来有了新公路和高速公路,这边就没人来了。
水泥铺的公路裂开,有植物种子在缝隙了发了芽,藤蔓都爬在了地上,这边又没人来修。
水泥路很快就断了,后面就是土路,刚下了雨,地上全是泥。
尤铭跳下了车,脚踩在泥地上,他穿的是双人造皮革的马丁靴,很厚,质量也好,不进水,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闷脚,穿久了脚心发烧。
跟尤铭不一样,杨荣宝穿的是运动鞋,走了没几步就进水,鞋面全是泥,他看了看尤铭的脚,又看了看自己的,悲从中来,他出门前怎么就没记起来给自己换双鞋呢?
雨停了,但天上的乌云还没有散,翻滚酝酿着,像深灰色的巨浪,马上就要拍打下来。
尤铭沿着土路朝山上走。
杨荣宝和郑叔就在他身后跟着。
这次尤铭算准了具体方位,只需要拿着指南针就行,不用像上次一样依靠直觉。
他穿着煞衣,手里紧握着血珠,脑子里全部都是这段时间bi自己硬背下来的手诀和咒语。
尤铭做好了他能做好的所有准备,就是为了今天,为了现在,为了此时此刻他能在江予安身边发挥最大的作用,而不是拖江予安的后腿。
尤铭板着脸,眉头紧皱,最近抿成一条直线。
杨荣宝在后面只能看到尤铭的后脑勺,还偷偷跟郑叔说:“我看尤哥挺有信心的。”
郑叔也说:“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和镇定,说不定咱们这一门也能发扬光大。”
杨荣宝撇撇嘴:“您就会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您自己怎么做不到?”
郑叔轻咳了一声:“谁说我做不到?只是我年轻的时候社会不像现在这样,jiāo通不发达,通讯也不发达,六十年代我挨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和自己师傅斗了一会儿嘴,杨荣宝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尤铭爬上山顶以后,抬头一看,深灰色的云翻腾成了一个漩涡,中心就对着山顶。
这次上山没有遇到什么妖怪,或许是因为yin气太重,妖怪们正在等待时机,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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