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尤爷爷看了眼尤铭,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杵这个孙子,明明尤铭从来不会高声说话,对他们这些老人也足够尊重,但尤爷爷就是觉得杵。
“你大堂哥在老家,他媳fu要跟他离婚。”尤爷爷,“房子写了你堂嫂的名。”
尤铭微笑道:“那也简单,把房子卖了,钱对半,大伯他们治病的钱就出来了。”
尤爷爷语塞,他们预想的是让尤爸爸把钱出了,等尤成离了婚,让尤爸爸再拿一笔钱,在省城给尤成买一套新房,地级市怎么可能比的上省城?年轻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省城钻,等尤成买了房,在省城立住了脚,就更好接受尤爸爸的厂子。
“小铭,你还是太小了。”尤爷爷转了个语气,用教训孙子的口吻说,“你大堂哥跟你不一样,他在省城没房子,以后二婚怎么办?都是一家人,不要计较的那么细,免得伤了和气跟亲情,你们现在对你大伯一家好些,以后你大堂哥也会对你们好些。”
尤爸爸傻愣愣地看着窗外,一只看不清品种的鸟落在树梢上,脑袋一歪,也看着尤爸爸。
好像一只鸟都在嘲笑他。
明明他比家里所有兄弟都努力,都有成就。
明明他比家里所有兄弟都舍得给父母花钱。
但无论怎么付出,除了妻子和儿子,都没人看在眼里。
他们把他当冤大头,从没想过他也有血有肉,他也会痛苦难过。
尤爸爸表情麻木,看着那只鸟拍拍翅膀飞走,从空中落下一坨鸟粪。
尤铭把苹果递给尤爸爸,尤爸爸结果苹果,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颗状似狗啃的苹果安慰了,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尤爷爷看向尤爸爸,他的年迈浑浊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亲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偏偏他还要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劝道:“华强,咱们是一家人,流着一样的血,不要把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我们的东西,最后还不是子女的?”
尤爸爸看了眼尤爷爷,他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别提钱的事了,我想休息。”
尤爷爷一看尤爸爸躲避的态度,连忙说:“反正已经商量好了,你休息吧,卖车的事让小铭去处理。”
尤爸爸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个在他心目中高大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背也驼了,腰也弯了,脸脸上的皱纹都变得异常刻薄,他难掩激动地问:“爸!我做了手术,以后生意生活都受影响,小铭身体也才好一点,多得是要用钱的地方,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
“我给小成买的房和车,够我大哥他们治病疗养了,为什么非得要我出大哥他们的钱?还要卖我的车?小成的车就比我的金贵?就卖不得?”
尤爷爷一瞪眼:“越说越不像话了,你一个大人,还准备让孩子出钱?”
尤爸爸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护士!护士!我要休息!把人请出去!”
毕竟是昂贵的私人医院,病房是单独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的,门外的护士听见以后就过来请人。
尤爷爷显然不愿意走,他还想说话,就被尤铭搂住了肩膀。
他一个老年人,力气不能跟年轻并且身体变好的尤铭相比,就这么半搂半抱的被弄出了病房。
何况尤爷爷是老派大家长,好面子,换成尤nǎinǎi,估计撒泼打滚都不会离开病房。
“小铭,你会去卖车的对吧?你可不能不管你大伯。”尤爷爷死死抓着尤铭的手,他的手干瘦,粗糙,像骷髅。
尤铭问他:“爷爷,大伯孝顺您吗?”
尤爷爷笑了笑:“你大伯孝顺!”
尤铭又问:“每个月给您和nǎinǎi多少赡养费?”
尤爷爷一愣,笑容收敛了:“亲情是不能用钱来计算的,你大伯不像你家那么有钱。”
尤铭:“您也说了,是我家,我家和大伯家,是两个家。”
“爷爷,您要是不管这事,您和nǎinǎi的赡养费,我们每个月拿的数额还是跟之前一样,一个月五万,您爱怎么花怎么花,您要是继续管,每个月就给您拿五千。”尤铭说,“您也别觉得五千少,这是根据当地的消费水平来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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