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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谁说的?”
见郁南要怒,他又说,“得看你这几天的表现。”
郁南忍不住了,他有一种自己仍旧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宫丞先让他绝望,再给他希望,最后再来让他失望,他完全处于宫丞掌控之中,宫丞简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怎么又不高兴了?”宫丞欺身过来,垂着眸看他。
郁南被这纵容的语气弄得更加恼羞成怒:“看什么表现?”
宫丞吓唬他也吓唬够了,也不愿露出更多的负面情绪给郁南看。
要说条件,他当然还是很多的,可是千言万语都化为几个字:“很简单,你听话一点,不要总是拒绝我。要是我高兴了,就放你回去。”
听到这句郁南气笑了:“好啊,听话一点嘛,还是很简单的。反正我扮乖巧应该很拿手,不然你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
宫丞脸色微变。
那时候他说过喜欢郁南是因为他乖,却忘了这是郁南心中一根刺。
然而说完这句,郁南就别开脸不再说话了。
*
郁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真心觉得宫丞的手段很流氓,他表现得好不好,还不是由宫丞说了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接下来除了忍耐,还不是只有忍耐。
证件办好了就可以回国了。
就可以离这个人远远的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上了那趟航班,忍受宫丞十几个小时,总比现在要忍受他几天好。
然而任他在房子里转来转去胡思乱想,坐立不安,把宫丞想得特别无耻,宫丞却一整天都忙得停不下来。
宫丞一上楼,似乎就有数不清的电话要接,看不完的文件要签,忙得连饭都没空吃。
郁南肚子早就饿了。他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和段裕寒一起的时候总是去吃汉堡等物,为了节约还只能吃便宜的,钱他们得省着用。
被宫丞抓走之后,他也没什么心情吃饭,直到现在证件在办,有希望回去了,他才察觉食yu的存在。
他还是得吃饭的,既然要好好的回国去就没有虐待自己的道理。
画了十几年画,水都没烧过一壶,郁南的烹饪知识十分匮乏。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前这种情况,一直都是宫丞负责做饭给他吃……郁南不愿去回忆那些细节。
他不会做,也没有办法上网查询食谱,目标便瞄准了冰箱里的面条。
宫丞出来时,便看见郁南在水池前的背影。
天已经黑了,郁南专注地低着头,露出毛衣领子里一段纤细的脖颈,看上去分外乖巧。
宫丞从背后将人抱在了怀中。
“在干什么?”他问。
郁南动作停了下,却没有回头,自然没看见男人眼中的闪动的情绪。
他知道是宫丞,但是他没有说话的yu望,就沉默着,很好地履行着“不拒绝”的义务。
宫丞只是因为抱着他而他没有反抗,就忍不住收紧了臂膀。
郁南的腰窄,抱在怀里特别契合,久违地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感觉,让宫丞因工作烦闷的情绪放松不少。
他在怀中人脖颈旁轻轻一吻:“我现在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郁南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宫丞可以做到对他们早已结束的关系若无其事。
他终于轻微挣扎了下,垂着睫毛开口:“你是指我为什么说你是混蛋吗。”
说好要忍的,但是真的很难。
宫丞不与他计较,沉声道:“你那时说,人要是不吃饭、不睡觉、不穿衣服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不上班、不学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安安静静当一条咸鱼。”
郁南骤然僵硬,他的确这么说过。
渐渐地,他脸红得滴血,因为他想起来了这句话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说的:“那又怎么样?那句话又不是针对你才说的,是对我喜欢的人说的。我对别人一样会说这样的话。”
宫丞冷淡了些:“是吗。那你记好了,以后这句话只可以对我说。”
郁南气结:“你——”
宫丞掐住他的下巴:“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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