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肯定就可以用移动支付。那我们就可以吃一顿大餐。”
段裕寒点点头:“好。我们这次不租车了,先买点画具挣点钱再说。”
一天后,他们找到一家小旅馆,给手机充了电。
店主见他们丢了证件,又是两个少年,还同意给他们一间房。
郁南的微信被塞满了信息。
最先看到的是郁姿姿和严思危他们发的,询问他去哪里玩了,为什么手机关机,表示很担心。
严慈安还给他的微信转了好些钱,让他好好玩,但均已过期失效。
郁南已经有些想回去了。
这几天他经历了从未经历过的人生,又苦又累,却足够刺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一直这样继续下去。
只是旅途固然充满未知精彩,却不可能待上一辈子。
他和段裕寒都很清楚,所以他们并不曾因为任何旅途中的遭遇沮丧,因为他们以后再也没有这样放肆的机会了。
等他挨个回复了这些信息,翻到最上面的,才看到一个同学发来的论坛链接。
段裕寒洗完澡出来,见郁南坐在床沿:“怎么了?”
郁南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黑幽幽的,水光潋滟,脸色却变得有些白。
“他们说我比赛造假。”
段裕寒拿过手机,在床上坐下。
床因为他的动作陷下一块。
郁南对这暧昧无所察觉,他正处于震惊、愤怒、惊慌之中。
为什么网上那些人这么说?
他甚至无法反驳全部的事实。
他学校的论坛,不仅有人转发了这些报道,甚至传出了他被人包养的的秘闻——匿名者称常常看见不同的豪车停于宿舍楼下,数次看见他与一个男人离开的身影。
美术界在互联网算不上广受关注,可以说平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但郁南之前在微博出柜过,只要取个夸张的标题,再加上郁南的照片,就很能吸引眼球了。
更何况,那些照片里,有一张是郁南生日那天和同学聚会的照片,那个sāo扰他的男人手放在他大腿上,他当时肯定是怒目而视的,但是取景很巧妙,显得他们十分亲密。
因此,虽然链接不断被删,但还是很有说服力,不断从各种小旮旯里冒出来,甚至霸占了学校的论坛。
可以看得出帖子里,有他们班同学奋战的身影,一片对骂中,帖子反而被越顶越热。
段裕寒看完这些,气极了,不怒反笑:“这他妈谁在搞你?”
郁南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他却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段裕寒说。
段裕寒关掉手机,安慰他道:“不要急,你又没有做过,全凭的是自己的实力,他们要查就去查好了!我绝对相信你。”
郁南脸更白了。
他的确没有做过,但是他不清楚宫丞有没有做过。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说不定美协的画展、这次的比赛,都是宫丞一手安排的,没什么比自以为取得成功更可怕。
并且不管他是不是自愿,他必须得承认,匿名者说他被包养过是真的。
*
宫丞联系上了段家。
段父怒意滔天,已经找儿子找到发了狂,当下就第一时间追来了m国。
宫丞一行人已到了s州首府。
他们查询到郁南和段裕寒上了火车,到了目的地之后便选择了自驾。两个少年不仅是要逃离航班,看上去真的要一路私奔到底。
根据租车的记录,段裕寒在这里使用证件租了一辆跑车,再查询沿路的监控进出城记录,他们找到了……偷车贼。
偷车贼是看到帐篷里的两个人依偎着睡熟了才下的手,根据偷车贼的jiāo待,他们沿着两个少年最后停留的地点地毯式搜索,却因为再无任何证件使用记录而丢失了踪迹。
没有钱、没有证件,其中一个人还因为签证到期已经是非法滞留,他们随便在哪都可以被抓起来拘留,拘留后遣送回国。
宫丞急得口干舌燥。
不敢想象,郁南在这种木仓支合法,满是移民的国家会遭遇什么。
他那么小,那么软,那么引人注意。
宫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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