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人敢接活儿。

    最终萧齐也是没法子了，调动了东京城内大半的辽国细作，才安排了几人做了个收粪的倾脚头，专门跑去宝应观附近几条街巷收金汁秽物。又潜伏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混熟了脸，摸进了观中，弄清楚了几处丹房的位置，和其间巡哨。

    这日，趁着月黑风高，几个辽国细作在宝应观附近放了一把火，引开了兵士注意，这才趁势潜入，自小库房里盗出了两罐yàoyè。根本不敢停留，他们得手之后，就飞快离开了宝应观，来到城中接应处，与萧齐汇合。

    “这便是制仙丹的yàoyè？”看着那盗出的两个玻璃瓶，萧齐也是心中感慨。竟然用玻璃承装，肯定也是极难得的宝贝。也不枉他花了一个月时间，才能得手。

    “正是！小人见他们炼仙丹的，都是从西边的小库房里取yàoyè，就取了两瓶。这两个瓶子造型不一，颜色各异，怕是要调配妥当，才能得到真正的护心丹！”那属下立刻答道。他也是用了心的，知道库中不止有一样yàoyè，就都偷了出来。

    “你有心了。配yào之事，我也是打听过的，还算有些眉目。”萧齐捻须笑道。

    他的确是打听过的，宫中内侍有言，当日通玄先生就是以玻璃瓶配了两种似水一般的yàoyè，这才得到了护心丹。听说还要熬油，用来制丹丸。但是他又不是为了治病的，而是为了“雷引”，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下定了决心，萧齐立刻吩咐道：“把这两瓶yàoyè各取一些，混在一处！”

    到了这份上，哪还有犹豫的工夫？立刻有人取了事先准备好的玻璃杯，把瓶中的yàoyè分别倒入其中。两瓶yào味道都十分刺鼻，混在一起，登时冒出了黄烟浓雾，呛得众人都咳了起来。

    萧齐只觉两眼生痛，避开了好几步，走到下风处，才缓过了口气。也不顾几个还在咳嗽的下属，他下令道：“快把yàoyè搅匀了！”

    这么大动静，谁敢怠慢？立刻有人取了铁棒，放在那yàoyè中搅拌，谁知只搅了两下，那人面色突变：“贵人，铁融在yào里了！”

    “什么？”萧齐顿时大惊，凑进去观瞧。果真铁棒短了一截，明显是融化了。这可是铁啊！他神色一凛，旋即想到了一件事，“是了，一定是yàoxing太烈，能蚀铜铁，换金的来！”

    难怪要用玻璃承装，这yàoyè当真是厉害啊。不过正因为这个，萧齐更坚信自己找对了原料。毕竟是仙丹嘛，用金银取yào也不为怪。

    闻言又有人取了个把金刀过来，代替铁棒继续搅拌，谁知片刻后，那金刀竟然肉眼可见窄了一圈，似化在了yàoyè之中。

    这一下，所有人都觉得腿软了。这yàoyè竟然连金都能融？开什么玩笑，这还是人吃的仙丹吗？

    萧齐的脸也绿了，看着那yàoyè，吞了口唾沫：“怕是咱们配的太浓了，要不再添些水？”

    说不定稀释了yàoyè，就没那么危险了。众人虽说将信将疑，但是贵人下令，总不好不听。于是又有人大着胆子取了半杯水，往那装了yàoyè的杯中倒去。谁料这一倒，杯里的yàoyè竟然像是沸腾了一般，扑簌簌飞溅了起来。

    这下可好，靠的近的几人全都被溅了个正着，被yàoyè沾上的肌肤顷刻就发黄溃烂，几人吓得不住抓挠，越挠烂的地方越多，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萧齐吓得面无人色，赶紧飞奔了出来。然而就算离那些yàoyè远了，他仍旧觉得喉咙痛楚难耐，脸上泛红发yǎng。这难不成是受了诅咒？是“雷霆真君”降罚？为何好好的制取护心丹，会出现这么多可怖之事？

    再也不敢停留，萧齐也不管那些属下了，只吩咐两句，就匆匆逃了出去。

    ※

    “恩师！恩师！观中被盗了！”

    一大早来到宝应观，甄琼就听到了噩耗。

    “什么被偷了？可是钱库？”甄琼脸色都变了，宝应观里可是有库房的，还存了好些朝廷拨款呢。这么多人看着，怎能还能被盗？

    “不是，是炼丹房旁的小库房。丢了一瓶盐酸，一瓶硝酸。”若是钱被盗，清风还不会这么紧张。这可是yào剂被盗啊，明明昨晚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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