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西夏腹侧。
“琼儿当真是我的福星。”韩邈不由感慨一声,“这几日筹谋,若是加上灯油,可谓万无一失了。”
“啊?”甄琼有些发懵。筹谋什么?
见他那困惑模样,韩邈笑道:“琼儿可曾记得当日提过的‘国债’。”
“记得啊,国债怎么了?”甄琼当年存钱时,还曾惦记过这个呢。但邈哥不是说大宋没有国债吗?
“天子yu征西夏,国库空虚,我听韩相公提起,就想起了此事。若是朝廷能发国债,兴许很快就能凑足钱粮。我已跟相公说过此事,他也觉此事可行,会上禀天子。”韩邈笑着道。
谁承想,当日琼儿异想天开的一句话,竟然能解天子的燃眉之急。韩邈那声“福星”,也是当真发自内心。
甄琼好歹也申请了几次经费了,哪能不知天子的脾xing。那王韶还要走了五百尊pào呢,若是知道了国债,天子肯定会动心吧?这可跟天大的好事啊,他立刻问道:“国债利息多少?可会限购?”
限购是什么意思?不让多买吗?韩邈愣了一下,才摇头道:“会发行多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利息应当不会太高,至多也就年息一分,说不定会订的更低。不过备战之事,朝中就不说了,民间恐怕也会有人反对,国债未必会有人买账。我就建议韩相公,以河湟的良田、牧场为饵,引那些富户上钩。若是cāo持得当……”
这些乱七八糟的,甄琼才没兴致听呢。没等韩邈说完,他就急急道:“一分利很可以了!赶紧买!国债可是好东西啊,说不定能升值呢!”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为啥会升值,但是甄琼清楚明白的记得,他师父当年就是炒了一次国债,赚了老大一笔。这可比存银行划算多了!
韩邈诧异的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甄琼连“升值”都能料到。若是能把国债和河湟的土地挂钩,需要以此为凭证,才能在河湟换地、置业。那么等到三五年后,打下了河湟,这国债的价值,定然也要水涨船高。而甄琼炼出的灯油,则能成为另一样保障。若是他先吃下这只肥美的螃蟹,发了大财,权贵豪商们会坐视不理吗?偏偏产油地位于边陲,想要安稳产出石油,就要解决西夏这个隐患。到了那时,不论朝野,恐怕都要支持天子的兴兵大计,这才是稳妥的法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韩邈微微一笑:“琼儿想要买多少国债?”
甄琼立刻道:“我存折上的都买了吧!咱家现在是一家人,你给我利息,不过是左手倒右手,哪有赚官家的划算!”
韩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甄琼那存折上,可是有六万多贯呢。这么大一笔拿出来,铺子里的银根就要动摇了。再说了,他生财的本领又不差,这么多钱,放在他手边三五年,能赚的可比那国债多多了。然而这话,却不太好解释,该怎么说,才能让琼儿少买点呢?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甄琼突然“嘶”了一声:“不行,还是少买点为好,几千贯就行了。要是让官家知道我这么有钱,下次申请经费就难了。”
财不外露啊!豪气干云的扔六七万贯买国债,虽说也能赚不少,但是比起朝廷给的经费,可就相形见绌了。官家那么抠门的人,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这么阔气!
看着甄琼又是肉痛,又是惋惜的模样,韩邈笑了出来:“琼儿不还有我吗?只论生财的本领,我可不输任何人呢。”
嘿嘿,可不是这道理吗?甄琼又开心了起来:“邈哥说得对!赶紧想法子买油田,先把琉璃灯做起来!”
打仗他可没兴趣,还是赚钱最好了!
※
韩邈有条不紊的办报,准备为河湟之战造势。韩琦也没闲着。最终定下的奏本,已送到了天子面前。
“向百姓借钱?”看到宰相递上的奏书,赵顼是真的有些发晕。他堂堂天子,一国之尊,怎么都落魄到要向治下臣子借钱了?
韩琦见他的神情,就知道官家心中想的是什么,面不改色的开口道:“就算是朝廷大员,想要经商,又无本钱,可以到钱铺借些。国朝放贷者不知几许,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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