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挺胸抬头，来到了天子面前。

    “官家看这pào怎么样？内芯可是我炼制的，省了不少钱呢。”这样的大功，不表怎么能行？甄琼可不会谦逊。

    赵顼也是习惯了这小道的作风，不由咳了一声：“凌霄子劳苦功高，朕甚是欣慰。”

    欣慰一下就行了，奖赏之类的话，还是先别说了。

    没有封赏，甄琼也不在意。这不还没试pào嘛。等试了pào，天子就知道这玩意的厉害了。还怕没有恩赏？

    苏颂则上前禀道：“pào已校准，只待凌霄子验过弹yào，就能试shè了。”

    天子立刻道：“烦劳凌霄子验yào。”

    这可是他的本行，甄琼也不推拒，走到了下面pào台边，仔细验看yào料。这pào用的是前膛入yào，yào包早就捆扎好了，只要塞进pào口压实即可。苏颂办事，本就不需人cāo心，更别说这些东西，是实验过无数次的。略略看了看，甄琼就点头道：“没问题了。”

    确认无误，天子立刻下令，命人试pào。甄琼和苏颂也离开了pào台。跑的远远的，甄琼还不忘嘱咐徒弟们一声：“开pào动静不小，都赶紧捂住耳朵啊。”

    这时清风刚刚缓过神来。恩师和天子谈笑风生，还被夸赞的事情，着实让他有些无措。“平易近人”之说，似乎不假？然而再怎么平易近人，在御前捂耳朵也不太妥当吧？会不会犯什么忌讳？

    他还在发呆，明月已经抬手捂住了耳朵，还对清风使了个眼色。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清风这才发现，高台之上，连同天子在内，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那些不愿捂的，内侍还送了什么东西，让人塞在耳中。

    清风：“……”

    乖乖举起了手，他也捂住了耳朵。怎么说，清风都是见识过掌心雷的人。这pào看起来比掌心雷大了不少，动静应该也不小吧？

    pào台前五六百步的地方，立着一大堆的假人。个个身穿铠甲，看起来比禁军的装束也不差多少。当初掌心雷动静虽然大，但是并不伤人。换成了火pào，就能打到如此远的假人吗？

    捂着耳朵，也听不到旁人说话，清风只能瞪着眼，看兵士们拿着烧红的铁钎，chā入了pào身后的小孔内。下一刻，风云色变！就见九尊pào不分先后，皆是猛然一震，一颗颗黝黑铁丸，伴着硝烟飞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瞬时，竟然有雷鸣地动之感。饶是清风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吓得两腿一软，险些没跪倒在地。

    这动静，比掌心雷大太多了！怎地如此厉害？！

    高台上，赵顼也是愕然。他见识过zhàyào，见识过护心丹，也见识过掌心雷，但是所有这些，都不如大pào一响。远处圈定的靶场，假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有些是被砸翻的，有些则是被弹起的铁丸扫到。别说正面击中，但凡挨着蹭着，都是支离破碎，连铠甲都护不住。隔着老远，便能嗅到弥散的硝烟味儿，就如那一地狼藉，透着股肃杀凶险。

    “好！”僵了片刻，赵顼突然起身，大声叫到，“快让苏颂和凌霄子进前！”

    甄琼的心情，此刻可是好得不得了。放pào太有趣了，比寻常bào仗好玩多了啊！这准头，这威力，若是造个千斤万斤的，还不知能轰多远呢！

    见到两人，赵顼立刻道：“苏卿，这pào都能如此准吗？”

    这也是他最惊讶的地方。大宋长于弓弩，弩上也有望山，却万万没有这样的准头。九pào齐发，竟然全都落在了一处，简直让人叹服！

    苏颂此刻也是笑容满面：“回禀官家，臣已制出了shè程算式，只要pào手仔细学了，就能shè的准。不过pào管会随着使用有些偏差，要定时校pào才行。”

    赵顼之前也看过苏颂的奏章，说是当设算学。他虽然也觉得可行，但是从未如此刻一般，心急如焚。

    “好！设算学！不，先在军中教起来。务必要让pào手懂得如何算shè程才行！”赵顼立刻拍板，忍不住又问，“这pào可能连发？”

    这也是关紧的问题。守城用的八牛弩，能shè一千步，比这火pào还要远上不少。但是弩足十二石，需要十几个人使力，才能上弦。就算有苏颂改良了搅轮，亦需要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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