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若是只如此,倒也不难寻徒弟。只是你那护心丹的收益,怕是得花些。”
甄琼想了想,倒是颇为大方的颔首:“花些钱也不打紧的。”
反正他炼丹的原料都是靠拨款买来的,纯属净赚。开宗立派可是正经事,花点钱也不算什么。
难得他如此大度,韩邈颔首:“如此就好办了。宝应观怎么说也是道观,又不受香火,自然要想些别的法子,积攒功德。”
“啊?什么功德?”甄琼一怔。不是说收徒的事儿吗。怎么扯到功德了?
“清剿鬼樊楼,救人脱身,确实功德无量。奈何杀伐过重,也有不妥。既然把人救了出来,自当再帮上一把。”韩邈笑道。
“难不成,是资助养济院、慈幼局?”甄琼似乎摸到了些头绪。要从孤儿里选出可用之人收徒吗?这倒也是造化观的惯例之一。譬如他就是无父无母,从小被师父养在观中的。只是选这些幼童,基础教育也是个问题,总不能让他亲自花时间,来教数算识字吧?
韩邈却道:“资助可由我来,你既然想收徒,不妨办个义学。东京城里的慈幼院,多缺钱粮,勉强能给幼童一口饭吃。长到十来岁,就要赶出门,让其自寻生路。若是有人办义学,教他们读写数算,不也多一条出路?”
“这法子不差!”甄琼顿时兴奋了起来。这么一来,连数算和识字都不用自己教了,回头挑了好苗子,领进道观就好!
见他开心,韩邈微微一笑:“若是琼儿有心办学,不妨如此跟吕府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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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尹吕溱,这些日着实忙碌。鬼樊楼一案,可让府衙上下忙的脚不沾地。开始要协助禁军清剿,救出了人,又要为其寻访家人。之后大理寺审案,少不得借用开封府大牢。等所有人犯处置完毕,还要安顿那些寻不到亲人的可怜人。东京城里慈幼院虽多,也难一气安置这么多fu孺,只把他弄的焦头烂额,差点连胸痹都犯了。
因此当韩邈和甄琼找上门时,他可是分外惊讶:“凌霄子想要办义学?”
说辞早就商量好了,甄琼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听人说起,这次鬼樊楼里寻到的贼子,不少原本就是孤儿。就算有慈幼院抚养,身无一技之长,也难在市井存身。一个不慎,就沦落沟渠,害人害己。故而才有了办学之心,为其谋条生路。”
这话入情入理,吕溱叹道:“凌霄子心胸果真非凡。只是以宝应观的名头来,有些难办。”
慈幼院有不少是设在寺院或者道观中的,并不稀奇。但是学堂就不是谁都能办的了。僧道身份特殊,朝廷多半不会应允。万一教出来的,都要收到观宇里,岂不坏了规矩?
甄琼却大大方方道:“若是用宝应观之名不妥,以开封府的名义来办也无妨。八岁以上的孩童,不论男女都能入学,教些浅显的文字、数算即可。教书先生可以自不第的士子中选,也不需大儒才子,只要数算好就行。”
吕溱顿时大喜。开封府若是能办义学,可是功绩一件。东京城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士子。招几个人来讲学,也不算麻烦。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纳闷:“为何要找数算好的教书先生?”
韩邈笑着替甄琼解释道:“数算强些,可以跑堂记账,更容易寻到活计。况且也不用教的多深,学个《九章算术》就差不多了。读上二三年,就能外出谋生,岂不便利?这义学,还能兼营些买卖,若教出了人,也可在义学中就职。说不定十数年后,也能自给自足呢。”
“景声这法子当真稳妥!”吕溱叹道。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能育人,又能为这些人谋个生路,可是大大的仁政。若义学真办成了,说不定将来,东京城中的治安也会好转。将来史官提起,少不得也能记上他一笔。
然而话虽如此,有些却不得不问。吕溱想了想,又道:“如此出钱出力,靡费甚多,凌霄子就无所求吗?”
办一个义学,要供不少孩童吃饭,还要教他们念书。这钱可是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偏偏宝应观是个不受香火的观宇,现在连名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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